我犯了什么错误?
佐助重新回顾这个问题。
不把写轮眼交上去,当然是一个错误。但是既然纲手会把写轮眼给回他,那就说明这不是太重要的错误,纲手问的显然不是这个。
他疑惑地望着纲手,一时想不出来。
五代火影也没有为难他,直接说出了答案。
“第一个错误,你违背命令。”
“命令就是命令,你可以在事前质疑,你可以要求事后反思,但是作为一个忍者,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没有特殊的情况,你就必须不打折扣地执行命令!”
“你好好想想,之前那个任务有什么特殊情况,使得你必须违背命令的吗?”
佐助张了张嘴,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在纲手严厉的眼神逼视下,他想不出任何给自己辩解的借口。
“第二个错误,也是最严重的错误,你不信任村子。”
“你认为村子会向根部那样抢夺你手上的写轮眼,而我,作为木叶的领袖,会像团藏那样给自己植入十个八个写轮眼,来增强自己的实力,对不对?”
“在你的心底里,你仍然认为宇智波和木叶是两个不相容的个体,而木叶一定会伤害到宇智波,所以你才抢走写轮眼作为抗争,对不对?”
“我……”佐助脸色苍白,一个字喃喃说了好久,也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纲手的话,虽说有点直白刻薄,却说中了他的内心;甚至有些事情,是纲手说了出来,佐助才意识到自己是这样想的!
纲手叹了一口气。
“小樱给你的回信,说了什么?”
“她要我不要把宇智波和村子对立起来。”佐助慢慢地回忆道,“还说我是木叶的宇智波佐助。”
“那你明白她的意思了吗?”
“我……”佐助迟疑了一下,“我现在有些理解了。”
纲手便继续说道:“佐助,你知道木叶有多少个忍者家族吗?数千个。”
从拥有几百上千号人的大忍族,到只有一两个现役忍者的小家族,木叶的家族数量足足有数千个。所谓的木叶,就是这数千个忍族联合起来,组成的家族联盟。
最初仅仅是为了抱团取暖,为了建立一个安全的大后方,保护自己的亲人、族人,尤其是老人、幼童和妇女。后来家族之间的界限渐渐模糊,木叶的概念渐渐深入人心,火之意志也就诞生了。
在火之意志的照耀之下,这个村子里,每个人不仅仅是他本族的人,更是木叶人;人们守望相助,保护着村子,同时村子也保护着他。是以,这里也被称为“家”。
火影是火之意志的代行者。在火影眼里,没有一个家族可以拥有特殊的地位,可以凌驾于木叶之上,千手不行,宇智波也不行;也没有一个家族会在火影眼下受到欺辱,火影平等地保护着每一个家族。
“宇智波只是村子的一份子,你把宇智波和木叶对立地看待,也就相当于把宇智波从木叶中割裂出去了。这是相当危险的想法!也是你最大的错误!你首先是宇智波忍者,但最终,你还是一个木叶忍者!”
“如果你信任村子,完全可以在完成任务之后向我索要写轮眼,只要你有合适的理由,我不会不给你……身为火影,我把每个木叶忍者都当作自己的家人,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你,佐助。所以,我又怎么会夺走你亲人的遗物?记住,所谓的‘木叶’,是几千忍族、几万忍者的集合体,而不是忍者和写轮眼的集合体。”
“你以为写轮眼很重要,你觉得人人都像团藏一样觊觎它,但是站在村子的角度上,站在火影的角度上看,再多的写轮眼……”
“也没有作为木叶忍者的宇智波佐助重要。”
佐助目瞪口呆。
他这时才终于明白了,春野樱说的那两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何为村子?何为家族?
虽然问题的答案还不够清晰,但是此时此刻,佐助对纲手给出的答案心悦诚服。
“对不起,火影大人。”佐助把装着十一颗写轮眼用双手递给纲手,低头说道,“我错了。”
这一次,他是真心实意地把写轮眼上交给了纲手。
纲手郑重地接了过去。
“监测需要一段时间。资料最全,最容易匹配的那批你已经拿走了,剩下的部分……”纲手沉吟了一下,补充解释道,“可能要三五个月才能搞清楚身份了。有些甚至永远都查不清楚了。干脆年底你再过来吧。”
“这么久?”佐助诧异地问道。
“没办法,DNA短串联重复序列测定技术还很不成熟,需要很长时间,而且这里面还有其他的技术难题……实际上能检验出一部分眼睛的身份已经很不错了。”
佐助眨眨眼睛。
等等,D什么技术?
那一长串的名词,每个字都认识,组合起来就傻眼了;这种熟悉的既视感,怎么感觉很符合某人的风格?
这种令人半懂不懂的恶趣味……
纲手呵呵一笑:“没错,就是你想的那个人。”
她清了清嗓子,严肃地望着佐助,总结道:“我跟你说的这些话,千万要记在脑子里,别当作耳边风,左耳进右耳出。回去好好想想吧。”
“记住,你是宇智波佐助。木叶忍者,宇智波佐助。村子,我,还有小樱、鸣人、卡卡西,还有大家,都信任你。所以,请你也相信村子。”
金发女人郑重地拍了拍佐助肩膀。
“今天的事情就到这里吧。回去之后记得对你今天看到的东西保密!另外,给你个建议,听不听由你。回去之后就把它们火化埋葬,让你的族人瞑目吧。”
“是,火影大人!”
佐助点头行礼,怀揣着父亲以及其他人的写轮眼,退出了实验室。
“对了,有件事我想拜托火影大人!”走到门边佐助突然说道,“如果检验出我妈妈的眼睛——”
“我会立刻通知你的。”纲手微微一笑,看着佐助迈着轻松的步伐远去,关上门。
“呼,总算把这孩子搞定了。中二男孩真难忽悠。实在是心累!”
五代火影大人偷偷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下次佐助再惹事,还是让小樱和鸣人出马吧。”纲手暗暗下了决定。
远在千里之外,湿骨林里的某人突然打了个喷嚏。
“奇怪,我没感冒啊……话说过了一天了,佐助那件事处理得怎么样了?我的回信会不会太简短了?”
【第二更。过去几百章里樱酱每一章都要出场,所以这几章给劳模放个小假。别急,她马上就要复工了。另外,书里面并不会把所有东西都详细讲出来,那样会显得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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