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
林苏青将剑诀一收,红绳立刻化散成丹色云烟消匿了去。他顷刻想过去扶上它一把,可是脚刚一抬便刹住了——别是有后续的变化。
当被狗子震起的漫天尘沙也散去,狗子终于爬出了大坑,它旋即一个翻身四仰八叉地仰躺在坑边上,大口喘着粗气,肚腹因此浮浮沉沉。
“嗨哟,差点要了老子的狗命哦。”
它身上血肉模糊的伤口沾惹了一身尘沙,黄褐色的泥土被血液浸透成了黑赤色。可谓惨不忍睹。若非它还在喘气还在说话,只以为已经是在野外停置了数日的尸体,已经被秃鹫啄食得失去了样貌。
它喘着粗气道:“这阵法可真他奶奶的阴,老子刚冲进去就全身发麻,麻得连毛都不像是自己的。”
谁说不是呢,可是它比分身好太多了。林苏青的分身即使进去了也只能算是进去了罢了,每一次都只能努力冲得更快一些,进得更深、更近一些,几乎做不了多余的事情。而狗子它太厉害了,它居然能够在那阵法之中纠缠。
见它四周没有什么别的变化,那花环也确实在它出了花海之时便消失了,林苏青这才给夏获鸟使去眼色示意她除去防盾。
不过他刚走过去,正要蹲下,曲膝才蹲到一半,就听来狗子痛得“嘶”地一声叫,原来是蹲下去时所带起的风吹到了伤口,也刺激了痛。
“不慌。”狗子痛得龇牙咧嘴,动弹不得,还倔强地睨着林苏青道,“等本大人先缓一缓,一会儿就能好透了。”
林苏青轻轻地缓缓地蹲下,心忧它痛而又不敢触碰它,只敢凭肉眼去察看它的伤情。
“等本大人好透了,咱们再慢慢儿地试。不慌,不慌,他奶奶的……嘶~”哪料说话太用力也拉扯得腹部伤口剧烈的疼痛,痛过之后它又道:“还好老子毛厚皮糙。”
它说时艰难抬起头朝自己肚子看一眼,随即继续瘫着:“呵,还以为分成两半儿了。”
“你要休息且休息,能不能少说两句。”林苏青心中既担心又气恼,怕它说话牵动了伤口,却又不知当如何说它。一样的嘴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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