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林苏青短暂的打完坐,夏获鸟比他更紧要那入腹的灵珠,迫不及待的问他道:“你现在有何体会?”
“说实话,我感觉我变强了,可我不知道哪里变强了。”林苏青手抚着自己的胸腹处久久揣摩不出个所以然。
“你我过几招便知。”
“不必了。”林苏青摇了摇头,他继续打坐,不时捏决运作体内真气,是运作也是控制,他周身上下萦绕着两色真气,一种赤炎如火,一种透明如风。
“你的灵力之中有剧毒。”夏获鸟连连后退远离开林苏青,她话音未净,甬道中乍然传来轰隆隆的声响,登时就听见狗子嚎道:“不好了!不好了!这里头有好多傀儡!”
眨眼就见狗子奔逃归来,而在它身后紧紧跟随着无数具机甲傀儡,神态各异,有飞禽、有走兽,有蛇蝎鼠蚁,亦有不同体态的“人”。他们无不散发着浑浊的毒气,一路紧追狗子而来,它身后甩开的是混沌不清的毒物。狗子方刚跑回来,却见不止前方有毒障与傀儡,就连他们来时的方向也被毒物堵住,而他们四周的墙体也响应似的轰隆隆作响。
“你招惹什么了?”
夏获鸟的话还未说完,他们四周的墙体忽然裂开,飞沙走石之间散落下来的石头像是活的主动滚动相互拼凑,竟拼凑出来又一堆机甲傀儡。
“我们被包围了。”而这时毒气也似个圈似的越围越拢,夏获鸟不安道,“我设的护盾支撑不了多久,我们必须尽快想办法出去。”
然而他们的所有去路都已经被堵死了,夏获鸟甚至牵机子用毒之歹,她有些慌乱:“按理说牵机子不会害我们,你到底碰了什么机关?”
“我碰什么了我!我什么也没有碰,我只是往前走走。”狗子说着说着浑身一震,“啊!差点忘了,我方才看见了一口棺材,我猜是牵机子的肉身,我就好奇打开看了一眼,你猜怎么着?还真是他嘞。”
“什么?你开了他的棺材?!”夏获鸟大惊,那这里其实是牵机子为他自己设的墓室,夏获鸟气不打一处来,可怎奈何?她无力气到:“你这是掘人坟墓,难怪触发了机关!”
“我还以为一切太平了呢。”狗子满不在乎道。
“这种死后的报复是最厉害的,这种报复是针对所有的入侵者!无论是谁!”
“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只是觉得有趣特意引来给你们瞧瞧,不然我早都弄死了。”狗子说罢了作势开战。而它的架势刚一摆开,就见打坐的林苏青拔地而起,虎步生风冲入毒障与四周围过来的傀儡搏斗。
他身姿矫健敏捷,以掌风为刃,出掌时轻如飞腾,掌风劈下却重如闪雷。去势时而如千斤压顶,时而如绵软如雨,然而一旦沾身则势如破竹,劲似利箭。
“他毫不畏毒。”夏获鸟自言自语道,“不……他现在本身就是剧毒之至毒。”
恰被狗子灵敏的耳朵收了去,它兴致大发到:“何止,你看他的每一道掌风落去的地方,每一具傀儡的机关玄机他一清二楚,掌掌‘死穴’。”
林苏青更是讶异震惊,他就像旁观者一样看着自己四两拨千斤,如行云流水般轻松应对,可是他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一切全是凭着感觉去——诱敌落空,避敌之锐,避实就虚……动静缓急,一切运转好似是身体自己在行动,好似天生就会这些。
可见他的确是学到了。这些因为吃中一道掌风就四分五裂的傀儡就是最清楚的证明。
他转念一想,登即捏决施法,刹那之间有无数个林苏青在击破傀儡的攻击,移形换影,看不见出手与步伐。
夏获鸟用力闭了闭眼睛,才敢确认这不是眼花。林苏青能够分化出千百个林苏青,并且每一个林苏青的力量几乎均等,这的的确确是变厉害了!
以往幻术之中的分身,分化出的数目越多,越往后则力量越弱,因为无法均分,并且分化的分身越多,所持续的时间就越短。
这些都是修为……是牵机子的修为全部赠与了林苏青的结果。
“林苏青!”夏获鸟惊喜,借势指点开诀法,“气以硬快不破为最,劲以曲蓄有余为上!”
“嗨哟~”狗子抱着膀子坐在地上看着热闹,个中闲情逸致只差一叠花生一壶酒,“这还是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林苏青嘛。老君的仙丹也没有这么神呀。”
老君的仙丹当然没有这样神奇,试问老君可曾以自身性命炼丹?那可是牵机子穷其一生的灵珠。
“啧~难怪那些邪道歪术专爱吸食他人灵珠,这等修行之难易,啧啧啧啧,吃花生米还得先油炸呢,这不等于搭着梯子上天庭,位列仙班不费吹灰之力嘛。啧啧啧,是魔道,魔道呀。”嘴上这样讽刺着,它面上却欣喜的笑着,还挑衅似的道:“林苏青~毒障离我们越来越近越来越浓了,你有什么法子将毒障散了吗?”
只见他抽出毫笔,凌空一笔连绘,眨眼便落地一头定瑞神兽,毫笔一转横立指尖,弹指不流,一声:“破!”
水墨成的定瑞神兽霎时金光焕发,威风大作,金光转瞬即逝,随着定瑞的化散毒障荡然无存,然而顷刻整个地下室滚雷轰隆作响。
“要塌方!”夏获鸟英眉倒竖,“快撤离此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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