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白大伯家待了一会儿,白蔡蔡一家就去了自家的农家院那边。远远的就看到三叔公正陪着上梁的师傅等在那里,之前来的时候,白爸已经打电话给那上梁的师傅了,约好先谈上梁的时间和时辰。
这种事情白蔡蔡就不插手了,上梁的师傅自有一套安排。
此时,白蔡蔡则站在农家院的前面,打量着这块属于自家的地盘,外面只是简单围了个土篱笆,前院有好大一块,而边上还有一条山溪水,环绕着整个农家院,按风水上来说,这是玉带水,是极好的风水,只是此刻,白蔡蔡不用看,光闻那气味,就知这玉带水的风水完全被环境污染给破坏掉了,整条山溪,散发出一阵难闻的气味儿,更带着一股暗沉的煞气,使得一边的田里,路边的植物全都枯黄萎靡,没有一丝儿生气。
“唉,这处风景是不错,只可惜,全叫上头的皮革厂给破坏了,瞧这气味,今天那厂里定然是又排污水了,本来上面下来的溪水,我们都可以直接喝的,现在连浇田浇地都没用了。”这时,白爸那边,几人已经谈好了上梁的时间,正聊着天,上梁的师傅不由的有些惋惜起来。
“县里不是规定,那污水必须经过净化处理的吗?”白爸问。
“哼,净化处理只是应付检查的,平日里还不是就这么直接的排了。”那上梁师傅有些恨恨的道,他家住的离这儿也不远,本来用水都直接在这边取的,如今叫皮革厂这么一弄,用水就非得到水牛岭那边去,路程不远多了,光接水管过来,都花了不少钱,那上梁的师傅心里直堵了一口气呢。
这时,白爸起身走到院外溪水边,看着水里如同肥皂泡似的污水,此刻正从上游源源不断的流下来,又看着一边枯败的农作物,就沉着脸色道:“不行,我去皮革厂那边看看,必须制止他们,这样排污水还得了啊。”
“阿爸,我跟你一块儿去。”白蔡蔡道。这皮革厂挺牛的,是县里的利税大户,县里又有人,自家阿爸一个刚上任的镇级区长,还真不一定会被他放在眼里。
没办法,这年月,有钱的是大爷,所以,白蔡蔡觉得自家阿爸这时候去管这个事,人家不一定卖账,不过,她突然想起前世一件事来,其实皮革厂的环境污染问题那早就是一个重大问题了,这一带的百姓为这事写告状信,上诉的不在少数,只是一直以来,皮革厂走了关系,将这事情压了下来。
当时县里是一门心思的发展经济,只要能创税,那就是一路绿灯。
皮革厂的老板以为这样就万事大吉,须知许多时候,纸是挡不住火的,记得约摸也是这一两年间吧,当然具体日期白蔡蔡是不清楚的,当时,皮革厂的运输车在外出了车祸,造成一死两伤,死者是就是开车的司机,也是这一带的村民,本来,这事跟环境污染是搭不上边的,但死者家属要皮革厂补偿的时候,皮革厂反而认为是司机没尽好开车的责任,造成了皮革厂的损失,反过来要追究死者的责任。
这一下引起了村民的义愤,再加上之前一直被压下来的环境污染问题,于是车祸事件就成了导火线,村民们开始了无所不用其级的对抗手段,围堵厂大门,不让人进出,在皮革厂必经的路上静坐,阻止皮革厂的货车进出,如此种种的,让皮革厂的苏老板焦头烂额,虽然村民为此也吃了不少的亏,但一但整个村的村民跟你一个厂子对上了,你厂子再有关系那也会很头疼的。
这整个事件最后在县里闹的纷纷扬扬的,所以尽管白蔡蔡那时候还在读书,也听同学们八卦过这事。直到今世,对这整个大致事件还约模有些印象。
也正是因为这个关系,后来五峰山区建成后,让皮革厂搬,皮革厂老板二话不说的就搬了,要不然,以现在皮革厂的地理条件,那想他搬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你去干什么?”白爸不赞同的道。
“去看看呗,阿爸,你不会忘了我们今天来这里的主要目的了吧,那皮革厂可是污染的源头,要想给桔局布阵,皮革厂那边就不能不看的。”白蔡蔡道。另一方面白蔡蔡也是想看看到时能不能帮阿爸点什么。
白爸一听自家女儿这话,也对,于是点点头:“不过,一会儿可不准乱跑,要听我的。”
“嗯。”白蔡蔡从善如流的点头。
“我们也也一起去吧,这天气正好,我们一家算是秋游。”这时周老师也在一边道,毛毛一个劲的点头。
白爸有些哭笑不得:“你们当我干嘛,去跟人干架啊?都要跟着,我只不过是去阻止他们这样的排放污水,想我再怎么也是一个区长,就算他们不一定听,但该有的顾忌也还是有的,至少大家面子上要过得去。”
“即然是这样,那我们一起过去就更没问题了。”周老师看着白平康,口气很平静,但话意却不容置疑。
白爸被周老师立刻堵的没话了,是啊,即然不会有什么事,那大家一起过去又有什么问题?完全没问题麻。论起斗嘴,自家阿爸可斗不过自家阿妈,白蔡蔡在一边看戏。
她也觉得不会有什么问题,最多被那苏厂长晾晾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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