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水的那条支流就是一条山溪,以前都干涸了,但自从白蔡蔡在道岗布了大大小小十几个五行风水局后,一些泉眼就开始冒水了,再加上前些日子的春雨,这条山溪的水量倒也不算太小。
附近村民洗涮东西都在这条溪水里。
只是最近,时不时的从上流冲下来些乌黑的血水,发出阵阵的恶臭,溪边的水草上更是纠结了许多鸭毛。这显然是处理鸭毛流下来的污水,再加上这两天天气渐热,一闷之下,这气味闻的让人想吐。
大家对此意见很大,但是这条溪流的源头在四道岗,途经三道岗,牵涉到上百户人家,一时还真找不出是谁,只得慢慢打听。
“蔡蔡,这污染点肯定是在三道岗或者是四道岗,今天天晚了,就不上山了,明天,咱们所里几个人分别到三道岗和四道岗打听打听。”马主任看着满是污水的山溪道,这次,她一定要查清这个污染点。
“嗯。”白蔡蔡点点头,看着山溪,整条山溪在这污水下散发着一种十分锋锐的煞气,人站在边上,很不舒服,这就是煞气影响的,而臭味也是煞气的一种。更重要的事,这种煞气还在冲击着她刚建好的风水玉符阵。
这事情,一定得查出来制止掉,要不然,对风水玉符阵的破坏也是很大的。
“有个屁用啊,这些山民狡猾的很,这条溪水污染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前几次,我们就上山查守,山里的人抱团的很,根本就没人鸟你,再说了,这种事情,没当场抓住都拿他们没法子的。”开车的小方嘀嘀咕咕的。他在道岗环保所已经两年多了,这种现象见多了。
白蔡蔡在边上听他嘀嘀咕咕的,也深以为然啊,农村里,尤其是住在一些山岗上的百姓,俗话说了远亲不如近邻,这些住在一起的十几户人家往往会结成一个小团体,一些隐私的事情都会互相帮着隐瞒,真去走访往往是无功而返。
不过,再难还是得查,要不然,长此下去,不但这条山溪毁了,流入梁水,整条梁水也要遭难。
“不管了,总要去问问,今天回家后早点休息,明天所里只留一个值班的,其他所有人都到三道岗或四道岗去走访。”这时马主任也冲着大家道。
众人一起点头。
然后离开二道岗回镇上,这一折腾,热了一身的汗,如今已是初夏了,天气渐热。
回到镇上天已经快黑了,白蔡蔡回到家里,勒强已经下班了,正在厨房里忙活着,厅上还坐着两个人,刘胜利和方晓北这对父子。
“三舅,晓北。”白蔡蔡打着招呼。
“哈,你这个环保所的工作人员可比勒大县长还忙啊。”方晓北这厮说话永远带着一股子吊儿郎当的味道。
“我当然比县长忙了,没听人说吗,领导动动嘴,下面跑断腿,县长是领导,咱们办事员只能跑腿。”白蔡蔡没好气的回了他,然后跑进厨房,接过勒强手里的活儿,她宁愿窝在厨房,刘胜利和方晓北这对父子一在一起,那气压就不正常,正需要勒强这种抗压性强的人顶着,只是嘀咕着不知道刘胜利来干嘛?
“他是专门来找你的。”勒强道。
“找我?”白蔡蔡愣了,有什么事呢。
吃过饭后,刘胜利才说起他找白蔡蔡的目的,原来为了还是辉煌集团在广宁那块地皮的事情。
“我听二姐说了,那里要建成阴宅,我现在已经开始在做计划了,只是先期要配合宣传,蔡蔡在风水圈子的人头比较熟,是不是能帮我介绍一个比较有权威的风水师?”刘胜利道,说话平平稳稳的,倒是没了以前那种锐气和浮燥。
本来,刘胜利交出辉煌后,辉煌的事情就不在是他的事情了,他完全可以脱身出去,只是他痛定思痛,再加上毕竟四十多岁的人了,这个年纪,一身经历也比较坎坷,总能悟出点什么,又听刘容华说了白蔡蔡的建议,知道这是一个解决广宁目前困局的机会,因此,他主动跟刘容华请求,自己做糟的事情自己收拾,自己的屁股自己擦,总之广宁这块地皮,辉煌在广宁倒下去的声誉,他要重新做过,补过。
白蔡蔡一听原来是这个,自然不会推辞,毕竟介绍个风水师的事情她之前就跟自家婆婆提过,只是她没想到这个计划启动的这么快,本来白蔡蔡以为这个阴宅计划起码要过上个一两年,当然让白蔡蔡更想不到的是,刘胜利居然能放下身架来求到她面前,倒是觉得刘胜利有些不容易。
于是就拔了易学大师麦教授电话,说起来,在圈子里麦教授并不是术法最好的,他只能说是理论最好的,但正因为这理论,再加上他常常在一些讲坛上讲易学,所以在风水圈以外,他最出名,而大多数圈内人在圈外的地盘都是默默无闻,就比如白蔡蔡,她的名声也仅在圈子里出名,家里的亲戚,包括一些朋友,大多都是半信半疑的,比起麦教授,差得不知多少条街去了。
所以这种宣传上的事,用麦教授出面是最好的了。
在电话里白蔡蔡跟麦教授说好,然后又把麦教授的电话号码给了刘胜利,方便他们互相联系。
“喂,我说你行不行啊,别到时候浪费了蔡蔡的人情。”一边方晓北扯着嘴皮子,埋汰自家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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