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节上午有魔药课,这真不幸。
“霍普小姐,你能告诉我,标准的药水是什么颜色吗?”斯内普教授盯着我交上去的药水说,“又或者你那神奇的眼睛完全看不见写在黑板上的要求?”
“橘红色。”我乖乖地说。
“啊哈,橘红色。”斯内普教授用他苍白的手指转动着我的药水,“那么请你告诉我,这是什么颜色?”
“橘……红色,”我不确定地说,“或许有些偏黄。”
“你不知道一点点,一点点小小的不一样,药效或许就会完全改变?”斯内普教授用低沉丝滑的声音说,“告诉我,你不知道是吗?”
“可是……”可是克拉布把双角兽的角磨得太细,而鼻涕虫碾得太碎——我向梅林发誓在这种情况下我已经做得足够好,或许我不该把材料处理交给克拉布。
斯内普教授当然没有给我解释的机会,他对着我的药瓶施展了一个清理一新。
“留堂,霍普小姐。”他冷淡地说,“你需要把教室清理干净。”
好吧,我怀疑即使我做到完美,斯内普教授也能找出其他理由。在之前将近三年里,他在救世主波特的身上充分证明他擅长这个。
作为一个强大的巫师,斯内普教授只需要挥挥魔杖就能将教室恢复原状。不过鉴于我的母亲在早晨的举动已经让他阴沉地飚了一上午魔压,好吧,或许做受害人的出气筒是身为子女的应有责任。
布雷斯同情和理解地看了我一眼,拍拍我的肩膀。
“怎么?也许扎比尼先生愿意留下来帮助霍普小姐?”斯内普教授冷冰冰地说。
布雷斯抖了一抖,他迅速收回手,向斯内普教授行了一礼,头也不回地走掉了。
……真过分。
我叹口气,等到全部同学都离开之后,举着魔杖一张桌子一张桌子地走过去,挨个施展消隐无踪和清理一新。我有意做出微微吃不消的样子,我觉得这样能够充分娱乐到受害人。
不过斯内普教授看起来并没有太高兴。他站在讲台上面无表情地看了我一会,黑色的眼睛空洞洞的。
然后他阴着脸回了他的办公室。
等到我把每张桌子都清理干净之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四十分钟。
我摸着饥肠辘辘的肚子,一边期望着餐厅里还能留下能吃的食物,一边向外走去。
德拉科正在门外不耐烦地走来走去。
“真让人高兴,”我迎上去说,“你让我知道最起码我还不是被斯莱特林毫不犹豫抛弃的小可怜。”
他上下打量了我一番,傲慢地抬着下巴说:“别误会,我只是以为我的课本落在教室里,想来取而已。”
“显然你的课本并没有落在教室里,”我差点笑出来了,“也许你可以去别的地方看看?不过现在还是让我们先去餐厅吧,我觉得我饿得能吃完一头牛。”
“我听见你的肚子发出声音了,这真不文雅。”他哼了一声,手肘微微向外弯曲了一下,“我已经让布雷斯留了食物。”
“是的是的,”我挽上去,和他一起向斯莱特林休息室走去,“我不仅不文雅,简直能称得上粗鲁,也许分院帽应该把我分到格兰芬多里去。”
“显然那里更适合你。”德拉科说。
休息室里,帕金森正在兴高采烈地跟布雷斯臆测着我在魔药教室里的种种遭遇。
“总之,我敢打赌,斯内普教授绝对不会让她那么顺利。”她说。
“真抱歉,”我在她背后说,“我顺利地回来了。”
“哦!”她失望地叹息一声,回过头来,瞬间睁大眼睛尖叫,“你们在干什么!”
她的目光恶狠狠地瞪在我挎着德拉科的胳膊上,简直要把它烧出一个洞。
德拉科若无其事地放开我的胳膊,懒洋洋地坐在布雷斯旁边。
帕金森的怒火当然不可能对着德拉科燃烧,她敌意地瞪着我。
“镇静,帕金森。”我说,“你把休息室里的目光都引过来了。”
“如果你告诉我刚才在干什么的话。”帕金森深吸一口气,傲慢地挺直了腰。
“我觉得没那个必要。”我说。我相当不满地盯了德拉科一眼。
他在……变小。
显然这不是我的错觉,因为帕金森和布雷斯齐齐地抽了一口气,几个注意着这边的斯莱特林甚至都站了起来,似乎想要往这边走。
我在事态更加严重之前跳了起来,一把抄起已经滑落到地上的校袍盖住德拉科,把他夹在怀里向医疗室飞奔而去。
“哦,你应该保持安静!”庞弗雷夫人愤怒地冲我喊。然后她疑惑地看着我,“你看起来很好。现在医疗室也没有人可以探视。”
“不,不是我。”我气喘吁吁地说。我从袍子里把德拉科扒拉出来,将他举高给庞弗雷夫人看,“是他。”
“缩龄剂?”庞弗雷夫人看他一眼,果断地说,“把他放到床上去!”然后她匆匆出去了。
德拉科愤怒地踢腾着他的小短腿,气得浑身都发抖了:“你说过给我的巧克力不会有问题!”
“你吃了?”我小心翼翼地抱着他,把他安放到床上,“不,当然不会有问题,我确定。这可能是昨晚的后遗症……”
“昨晚的?”德拉科平静了些,问。
“事实上……”我看他一眼,“呃……昨晚的巧克力里掺的缩龄剂,我故意加了多余的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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