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自己比起来,那两人的待遇可好多了。一次出击最多面对一家山匪势力,哪像这飞熊山,晃晃悠悠到处都是人头。”
“对了,智脑为了给我制造麻烦,把这么多山匪集中起来,岂不是说周边的一些领地,很可能见不着山匪的面?”
想到这个可能,莫小白顿时哭笑不得。自己完全是在替人挡枪啊,还是默默无闻的那种。
然而很快的,莫小白就顾不得去想这些问题了。因为就在此刻,飞熊山寨口位置突然传开一阵喧嚣。
“大人,有动静了。”
马老六一直跟在莫小白身边,看到寨口处的匪寇们领着一个断了手的人往寨内疾走,他立刻警醒起来。
“走,跟上去看看。”
莫小白低声说道,跟上了这群匪寇的步伐。
一群人闹哄哄的赶往寨内议事厅,当厅内的几个首领闻声皱眉出来后,其中一人脸色突然骤变:
“张麻头,你这是怎么了?”
“首领,我总算见着您了,咱猴儿山被人偷袭,山寨石碑都被敲碎了。”断了一臂的家伙一见自家首领,三两步跑过去跪地哭诉:“全都死了,没死的也跑完了,我被人踢下山,才捡回一条命。”
“你说什么?”
猴儿山首领闻言,原本就不好看的脸色这会更是一阵青一阵白,只觉得眼前天昏地暗,一片晕眩袭来。
领地是领主的根基,匪寨同样是匪寇的老巢。老巢都被人端了,当首领的还能站得住脚?
好不容易稳住身子,猴儿山首领咬牙切齿的吼出了四个字:
“是谁干的?”
“是,是虎头寨,对,就是虎头寨,他们领头就是这么说的。”
断臂山匪一开口,站在他面前的众多首领一瞬间全都看向虎爷。而原本还在旁边看戏的虎爷,这会也是满脸错愕。
下一刻,虎爷感觉到了不对劲,立马吼道:“不可能,老子的人都带这来了,你们眼瞎不成?”
虎爷所说很合理,猴儿山首领一时间不知真假,只能再次追问自己的手下:“究竟是怎么回事,张麻头你给我说实话。”
“我说的是真的,他们就十几号人,可一个个全是杀才。领头那人最凶,对,对了,那人额头上有青斑,下巴还有颗大痣,我看的清清楚楚。”
张麻头绞尽脑汁总算想起了一点有用的信息,当他说完这些,虎爷整张脸都气绿了。
额头青斑,下巴长痣,这说的不是他虎头寨里那个胆小的牛娃子?
虎爷脸色变幻,其余几位首领都看在眼底,猴儿山首领更是直接怒视直瞪:“张麻头说的,是不是你的人?”
“不是!”虎爷不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知道现在绝不能承认。
“还要狡辩,你,你,我现在先杀了你,替我满寨老幼报仇!”猴儿山首领已是气急攻心,见虎爷明显抵赖,一把抽出了腰间宽刀。
只是没等他再有动作,旁边几人已经抢先把他拉住,飞熊山首领更是开口劝解:“切莫动手,切莫动手,事情不知真伪,不可意气用事。”
“还分什么真伪,明明就是他趁我不在寨中,才想出偷袭之策,居然还想撇清关系,我绝不答应。”
“你光听一面之词,怎么就能确定是虎爷所做?”飞熊山首领皱了皱眉,当下道:“别忘了我们还有大事,误了大事大家脸上都不好看。这样,我先派几个机灵的去打听消息,待明日踏平那大梦村,再来处理你们之间的事情,如何?”
“到时确切消息传回,若真是虎爷抽冷刀,我们几个一起为你主持公道。”
“本该如此,你们二位先别动手。”
“虎爷既然来了,想必也不会陷自己于死境,这事或许有些误会。”
其余几位首领先后开口,猴儿山首领虽然气极,但却寡不敌众,只能咬牙把怒气咽了回去。
“我就等上一夜,看你明天怎么交代!”
留下这一句话,猴儿山首领‘哐当’收刀扶起张麻子,快步走了出去。
此时此刻,虎爷的脸色同样很不好看,他现在忽然有些后悔,后悔不该来飞熊山掺和一脚。
可事到如今,就算他想走也走不掉了。
站在匪寇群中看了这么一出好戏,莫小白眼底笑意更浓。李绩那边看来十分顺利,自己可以按计划实施最后一步了。
“老六,等过了丑时,就该我们登场了。”
“大人您瞧好吧,煽风点火可是咱们的拿手好戏。”
马老六嘿嘿一笑,正面刚的战斗,他连董家娘子都搞不定,可要说起三更半夜制造混乱,他自问算得上行家。
简单的说,他马老六从小就是这么‘猥琐发育’的。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虽然入夜时的一场闹剧没有引发什么变动,但众多匪寇心底都起了疙瘩,彼此之间都有了极重的戒心。
而这种戒心和不信任,正是莫小白和李绩共同谋划的结果。
当弯月悬挂高空,就算再闹腾的山匪也打起了瞌睡,而当时间逐渐跨过子时、丑时,这会恰好是人们睡眠最深的时刻。
寂静的飞熊山,此刻只有呼噜声此起彼伏。
但在这些呼噜声的掩盖下,七八道轻微的脚步声正逐渐四散。其中一个白白净净的身影,不是莫小白还能是谁。
随便扯了块布头蒙住脸,莫小白来到一群歪七倒八的虎头寨山匪中间,一眼就看到抱着自己佩剑酣睡的喽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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