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开学当日发生了这么一件不大不小的事,可这依旧没有抹灭众人千里迢迢来到书院求学的踹踹不安,来到尼山书院的都是想有朝一日能够金榜题名,在金銮殿上博得好前程。
要想拜师求学就要给先生奉上束脩,这束脩有多有少凭的就是每个人的能力和对夫子的孝心,祝父怕自己闺女在学院吃亏,给她准备的束脩是学院规定的十倍,足有一百两金。
交束修是要一个个的排队登记在册的,刚刚在山门口有一面之缘的马文才正好排在风无前面。听到夫子说马文才帮剩下的所有人都交了束脩,风无也没什么想法,还是按例交上自己的束脩;人家钱多想用这种手段卖同学个好也是人家的自有,毕竟还要在书院同窗三年,多个朋友总不会错。只是她自己既然有能力也不会白白占这个便宜,大小也算是个人情。
梁山伯也没有接受马文才的好意,执意要自己奉上束脩,只是夫子在看到他所备的束脩后,脸色立刻沉了下去。
“梁山伯你这是在挖苦我吗?你这束脩根本不够,我看你还是收拾东西下山去吧。”
“夫子,尼山书院向来都是束脩八两,这可是我娘辛辛苦苦给我凑得银子来供我读书的,怎么会不够?”梁山伯焦急道。
夫子瞧了梁山伯的衣着打扮一眼,捋着胡子不紧不慢的回答道:“就从刚才开始,调至十两,因此你没有资格入学。”
看着夫子冷漠的嘴脸,梁山伯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风无皱了皱眉,怎么就这样轻而易举的放弃了?试都不试一次?
风无对梁山伯的品性、文才很是看好,虽然有时过于憨厚耿直,但他若有朝一日能入朝为官绝对是利朝利民的好官,所以她也不能不管。
风无紧走两步,拦住欲下山的梁山伯,劝解道:“梁山伯你打算就这样一走了之?”
梁山伯对风无的话是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走...走去哪,英台这话是从何说起?不过好在他也不是特别笨,想到风无话中的意思后,笑着跟风无解释:“我没要走啊,我只是想一个人想想办法。”
“那就好,不如我先借你一些银子,等你有能力了再还给我就是了。”风无听到他没有放弃的意思,这才算满意了些。
“还是算了,刚刚马文才帮大家出束脩,我已经跟夫子说过无亲不领情,无功不受禄;所以英台你放心,我会自己想到解决办法的。”梁山伯拍拍风无的肩膀,婉言谢绝了她的好意。
风无看着梁山伯独自离开的背影,不知是该赞他一句有气节,还是该骂他一句死脑筋,若就为了这两句话而耽搁了学业那就得不偿失了。
不过显然风无的担忧是多余的,他最终还是顺利入学了;梁山伯这人虽然死脑筋了一点,但这运气可是极好的。
不仅无意中用束脩之事对上了山长的对联,还帮了山长夫人一个小忙;这才有机会见到山长说出夫子随意抬高束修的事,最后提出愿意在尼山书院帮忙做三年杂活来抵这二两束脩。
分房间的时候,师母安排的是两人一间,风无身为女子跟男人住在一起总归会有不方便,所以她趁机提出要一人一房。
“一人一房?这师母都已经安排好了,总不能就因为你一个人的要求就随意改变吧。”师母是一位很温柔贤淑的女子,一举一动都非常附和古代对贤良女子的要求。
“师母,我也要求一人一房。”马文才看了风无一眼,也跟着提出要单独一间房,其他学子也有样学样的起哄。
“好了好了,你也要一人一房为什么呢?”
“一,我交钱最多;二,这里的房间比我家的卧房小那么多,怎么住的下两个人。”马文才是上虞太守之子,家中屋舍摆放自然样样宽阔精致,有这样的想法也不足为奇。
师母问过马文才后,又转头看向风无,问她的理由。
风无既然提出要一人一房,自然是已经准备充分,像马文才那样的理由根本站不住脚。
“师母您有所不知,其实我从小身体就不好,需要经常喝药,有时候半夜还会咳嗽不止;如若我跟他们任何一人住在一起,那不是会打扰他们温习功课吗?”风无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诚恳,仿佛她真的是在为其他人考虑一样,师母脸色有些犹豫,想来也是觉得风无这情况有些不好处理。
“师母,既然他有这毛病还是别让他打扰我们的好,我同意他自己住一间房。”马文才虽然搞不明白祝英台为什么要撒谎蒙骗师母,就以他能用小石子轻易斩断他箭的功力来看,他的身体不仅没病反而还很健康。但这不妨碍他想帮他一把,话他既已说出口,自然是有完全的把握,送个顺水人情何乐而不为。
“对对...师母就让祝英台自己住一个房间吧!我们可不想他打扰我们背书。”
“对对......”一听说风无有病,所有人都躲得远远的,看来谁都不想自己被打扰,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
梁山伯刚想说他愿意跟祝英台住在一起,就被风无看出来及时制止了,梁山伯虽然不理解风无为什么要阻止他,但到底还是没有张口说话,风无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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