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静接好断骨跟老主持到完谢,就让小丸子去准备马车,打算回府。这好不容易出来放一次风还把自己搞成了伤残人士,临静也是累不绝爱。
在小丸子带着下人去山脚赶马车的时候,临静这才有机会跟她的救命恩人说两句话。
“刚才真是多谢富察少爷出手相救,不然现在我恐怕就不是受点轻伤这么简单了!”
傅恒身姿挺拔的端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低声道:“别客气,上次你也在酒楼帮过我。”
傅恒他说只是一件小事,可临静却不能真就这样认为。那种情况下,就算身怀武功也不见得会毫发无伤,所以傅恒能不计自身安危帮了她,她就该记得这个人情。
“一码归一码,上次那只是动动嘴的小事,这次却要让富察公子冒着危险来救我,道谢是应该的。只是临静是女子不方便亲自表示感激,等我回府后会禀告阿玛,请阿玛到府上送上厚礼以表感谢。”
“随手所为,瓜儿佳格格不必挂心,更不用劳驾总督大人亲自向我一个晚辈致谢。”傅恒脸色有些难看,甚至在生气,他不希望临静把这件事分的那么清楚。
“道谢还是要的,这是礼数。不知道富察少爷来恩济寺要做什么?如果您还有事要办,可以先去办手头上的事,我这里有小丸子和温宓姐姐(兵部尚书大女儿)在就可以了。”
临静这算是在变相的赶人了,毕竟男未婚女未嫁,共处一室太久了也不好,就算约束了手下的人;可这恩济寺香火鼎盛,人来人往的谁看见了,说一嘴也是控制不住的。
临静话中赶人的意思那么清楚,傅恒经常能见识到皇帝和大臣之间的交锋,又怎么会听不出这中浅显的话,当即就说:“瓜儿佳格格不说差点忘了,我今日是来帮皇后娘娘取放在寺里的福包。”
“皇后娘娘的事自然最要紧,富察公子还是快些去帮娘娘取福包吧。”
“那瓜儿佳格格好好修养,傅恒现行告辞。”傅恒对坐在榻上的临静拱手,又看了一眼临静包扎严密的左肩还有脚踝,才转身大步离开禅房。
等他离开禅房后,临静坐在屋里还能依稀听到傅恒跟门外小沙弥的对话,好像是在问住持方丈去了哪里?
看来真是的帮皇后娘娘来取福包。
出门的时候是活蹦乱跳,回来的时候就要两人搀着才能走路,胳膊、膝盖、脚腕上都缠着一层层的棉白布,吓得听到消息的福晋差点没有激动的昏过去。
福晋没有昏过去,临静可就惨了,不仅要竖着耳朵听了长达一个时辰的唠叨;又得乖乖听着下朝后,回到家接替她额娘继续教训她的阿玛的谆谆教诲。
总之,受伤第一天,临静是在全家的轮番轰炸教训和关心中渡过。
鄂尔济在听临静讲是富察.傅恒救了她后,先是一言不发,苦着脸皱了半天眉,然后才命福晋也就是临静的额娘去准备礼物,带着临静的大哥去了富察府道谢。
之后的一个月,临静就只能待在家里养伤,这也得亏了古代大夫研制的那些伤药管用,不然伤筋动骨的,怎么也得修养个一百天。
不过,在临静养好伤后,又发生了一件稀奇事。
那就是自从上次恩济寺临静和傅恒两人,因为救人者与被救者的关系迅速变得熟悉后。临静养好伤,没事再上街闲逛或者去酒楼吃饭的时候,总是能巧遇傅恒。
真不知这人到底还是不是天子近臣,怎么都这么闲的?
今日,临静特意挑选了一家招牌不仅不出名,店铺还藏在京城小巷子里的一个犄角旮旯的,那么一家小饭馆。
临静带着小丸子坐在靠窗的位子,点完菜,刚喝完一杯茶,不早不晚就一杯茶;传说中乾隆面前最大的红人富察侍卫,傅恒就一只脚迈进了小饭馆。
傅恒表现的就像一个来饭馆吃饭的人一样,先是随便找了一个位置坐下,然后大声喊来小二帮他上菜,之后状似无意的抬头......
正好对上临静看过来的视线,顿时一脸惊喜,哎呦!好巧,原来你也在这里!
傅恒看到临静立刻舍弃自己原来那个位置,毫不客气的坐到临静对面,熟稔道:“瓜儿佳格格没想到这麽巧,你也在这!”
“对啊,好巧~”
在临静促狭的眼神下,傅恒有一瞬间的尴尬,不过很快就又恢复正常,又是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我听说这家饭馆大厨做饭很好吃,就来尝尝,富察公子难道是这家饭馆的熟客?”
傅恒跟着附和道:“我也是听班房的那些侍卫兄弟讲的,说这里的饭菜特别好吃,我这一好奇就想来尝尝究竟有多好吃。”
“原来是这样。”临静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之后就不在说话,拿着一杯茶放在嘴边慢慢抿着喝,时不时看看窗外,看看店里食客,总之就是不看傅恒。
这把傅恒给急的,他专门‘偶遇’一次不容易,不能就这样干坐着不说话呀!
情急之下,傅恒就找了一个烂到不能再烂的话题,“不知道先前那位在龙源楼遇见的姑娘,现在怎么样了?”
刚把话说出口,傅恒就反悔了。
“哦?”临静挑眉,故意曲解他的意思,“原来你这么在乎那位白姑娘,早知道我那天就不要横刀夺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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