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业打断了贞娘的话,说出了这句有些暧昧的话,但是贞娘此时已经来不及矜持羞赧了。
身子疲累不堪,随着赵飞轩的幕僚管家徐徐离去……
待得贞娘走后,赵飞轩暗中长长吁出一口气来,这婉贞妹妹,模样虽便了,但是那股子拧巴劲儿,还是跟十五年前一般无二。
当然,犟脾气也跟她的父亲,自己的恩师,杨开泰一模一样。
感慨一番之后,赵飞轩陡然换了脸面,兴许是因为被郭业这般胁迫有些载面儿的缘故,径直冷哼道:“郭御史,倒是挺会抓准时机的,呵呵,年纪轻轻,城府却是极深啊!”
郭业恬不知耻,拿赵飞轩的冷嘲热讽纯当鼓励与夸奖,乐呵呵地谦让道:“赵刺史,谬赞了!”
随后不忘提醒道:“赵刺史,咱们是不是该好好聊聊了?”
“你……”
赵飞轩见着郭业被自己冷嘲热讽,竟然不气不怒,反而沾沾自喜,顿时更加憋气。
重重地哼了一声之后,转身走到客厅的首座,徐徐做下来之后,望着郭业。
约莫几秒钟的光景,赵飞轩猛然声调一变,重重叹了一声:“唉……说起这事儿,赵某也算是遭了无妄之灾啊!”
郭业心中好笑,你要说得,哥们都知道,哥们逼你说的目的,就是要你一个态度而已。
随即他闭嘴不言,任凭赵飞轩从头到尾,将所有事情统统告知了过来。
……
……
果然,这一次赵飞轩的态度很端正,费尽唇舌滔滔不绝,讲了约莫一个多时辰。
讲得竟然与郭业所知道的毫无出入,可见其没有一丝的隐瞒。
就连他如何与黄河帮暗中合作,作为他们的内应,准备杀官盗银,救济灾民一事,他都没有一丝隐瞒,一五一十地讲了出来。
郭业心中很是满意,态度很端正嘛,有进步,有进步啊!
随后冲着赵飞轩劝道:“赵刺史,我能理解你怕家眷老小遭到戴明德的毒手,而与之虚与委蛇;我也能理解你一心为民,宁可背上杀头的大罪,也要与匪帮勾结,杀官盗银,救济灾民。但是——”
郭业话锋一转,声音略显高昂地说道:“但是,我不赞同你这么鲁莽行事。你知道你这样做的后果吗?”
赵飞轩意兴阑珊地点头答道:“知道,无非就是一个罢官免职,交由刑部处理,了不起不就一个死字吗?赵某既然敢这么干,自然就无惧丢掉性命。能用赵某一人的脑袋,让三州百姓在饥荒中少死一些人,这笔买卖划得来!”
郭业冷不丁问了一句:“那你可曾考虑过你的妻女家眷,可曾考虑过你的七十老母?你觉得你掉了脑袋,她们还能有活下去的动力吗?你能够与戴明德虚与委蛇,违背良心,不就是为了她们能够活下来吗?赵刺史,你这么做,欠妥啊!”
“啊?”
一听郭业再次提起妻女家眷,还有老母,赵飞轩明显不像刚才那般洒脱了。
惊呼之后,又有些无力地叹道:“呵呵,这世上哪有两全其美之事儿?正如忠孝不能两全,郭御史,换做你,你认为还有更好的办法吗?”
“有!”
郭业甚是干脆地回答了他,信心十足地讲道:“我不仅有办法将你的家眷妻女,还有灵堂救出虎口;还能将戴明德,张士元,以及汝州等诸州官员绳之以法,让其接受大唐律法的制裁。”
“什么?”
这下轮到赵飞轩不淡定了,惊叫一声之后,猛然站起。
噌噌噌~~
疾步冲郭业跑来,一把拽住他的胳膊,期翼的眼神透着乞求一般,急不可遏地催促道:
“郭御史,计将安出?策从何来?还望不吝赐教。”
而后,放开郭业的胳膊,主动退后两步,拱手作了一个长揖,言语诚挚地请道:
“郭御史,还望您伸以援手救我赵氏一家老小,望您大慈大悲拯救汝州,安州,郑州近百万在饥荒中挣扎的灾民,这是功德无量之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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