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就烦躁到了极点的严成周,刚好听到这个风声,一方面正缺让自己发泄的对象,另一方面也是这种势力千不该万不该用他的名头来招摇撞骗。
那陆明本来是被带来给人撑场子的,当看到来人,嘴里哆嗦了几个单词,“祖……祖宗!”
他老子怕七爷,他怕太子,这就是个解不开的结。
这会儿陆明简直像耗子见到猫畏缩了起来,他哪里是什么太-子-党,那股势力虽然人少但绝对不是他这样的浪荡子能进去的,碍着的也不过是想赚点零用钱,顺便借借太子东风罢了,在他看来太子就是个被七爷拘着的金丝雀,外强中干,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蠢物,哪里会知道那么偏远的一座拳市,就是知道他怎么都是和严成周有点关系的,通融下送点股份这事儿也就揭过去了,怎么都没想到太子亲自上门踢馆。
而他似乎太小看严成周了,这样大张旗鼓的闹上,别说很快有关部门会上门,进一趟局里少不了,恐怕他和金家都吃不了兜子走。
稍微有点门路的人就知道,这是来自太子的警告。
若将来还有人想借着他太子的名头,干这些非法的行头,就要考量下了。
严成周,绝对不是什么软柿子,也不是空长了一身腱子肉的草包。
而这踢馆从另一侧面来看,也说明严家不会掺合进这暴利的勾当里。
看着这么没头没脑的冲进来办事,却是让人明明白白怕了这个蛮干的人,严成周要的结果就是他们怕,心里怕了做事情才不会脑子犯浑。
谁说严大少是个不足为惧的?那才是唬人的表面吧,到底是严家出来的,装的还真像那么回事,陆明有些心惊的想。
“别废话,能用暴力解决的我他妈的一句话都不想听!”和这些人讲道理会被一层层绕进去,还不如暴力解决痛快。
果然,听完严成周的话,陆明知道这事无法善了。
强权凌驾一切道理,太子就是这么个蛮不讲理的主,他就是那种【你们要破坏规矩,那么就按我的规矩来定新的规则。】
“我……请您看在……”
一巴掌扇开陆明,唯我独尊到了令人厌恶的程度,“既然你们不安分,我只能用自己的方式让你们安安静静了。”
严家出了这么个刺头,从另一种程度来说,也是让人害怕的。
这刺头不安排理出牌,能把你全锅给端了,肆无忌惮的程度让人根本无法去和个疯子讲道理。
接下去的事黎语就不知道了,因为陆明派人把他们所有人都赶出了场,似乎要与严成周说商量什么。
在离开时黎语感到如芒在背的目光,似乎总有什么人在盯着自己,而自己就像一头无处可逃的猎物。
带着阿宏离开那鬼地方,黎语想着无论如何今天这么一闹,那拳市肯定开不下去了,那阿宏的签的那合同应该也作废了吧,这么想着心下大安。
走出了老远,那大块头挠了挠后脑勺,才满脸通红的结结巴巴道,唯有那眼睛里宛若星辰璀璨,
“黎语,今天要不是你……”
黎语一听这熟悉的开头,就想到之前阿宏对篮球架下的事情一年来耿耿于怀。
这个单纯却死脑筋的大男孩,明明看着很可怕的一个人,却格外给人安全感。
“待会带你的弟弟妹妹出来吧。”黎语打断阿宏的感谢,随后又报了一串地址。
“咦?”
“你不是怕家里等你走后没收入吗,正好我这里有一份工作很缺人,工资肯定比不上你打拳但补贴借用还是有帮助的。”
“?”阿宏的脸上有些呆,显然还没反应过来。
“不是怕欠人情吗,那就用工作换取劳动成果好了。”见阿宏还是一脸懵懂,黎语忽然觉得这老实的孩子可爱的不要不要的。
一阵尾气的轰鸣声呼啸而来,没多久那辆红色跑车在地上摩擦出一道长长的白色痕迹,伴随着贯穿耳膜的刹车声,停在两人前方。
黎语眼皮一跳。
左眼跳财右眼跳灾,他即将有一场灾难。
等他回过神,车子的侧门打开,一个面带煞气的男人坐在车内,一手撑在车内门把上,似乎看了眼阿宏,冷芒一闪,又看向黎语。
“上来!”
黎语眼皮又一跳,还是右眼。
“……”
“别让我重复第二次!”
上辈子的经验告诉黎语,若他不照做,严成周这个疯子真的干得出来当街掳人扬长而去的事情。
和阿宏交代了几句,大块头怎么都不肯,直到黎语放下脸命令才沉默的看着黎语走向车子。
黎语刚走近那辆骚包跑车,就被一只强悍力道的手猛的一抓,严成周似乎耐心耗尽,也不管他撞没撞到就把人拉了进来。
突如其来的力道让黎语重心不稳,眼看就要撞上。
黎语感到一阵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他被人拽进一个带着淡淡血腥味的怀抱。
砰,只听到一声激烈的车门关闭的声音。
车门一关,油门一踩如离弦的箭冲了出去。
黎语抬头就看到严成周那张收敛了笑意的脸,整个人都好像被这人狂暴的气息包围,那双黑潭一样的眼中他看到了一丝扭曲的暴怒,暴怒?
只见严成周将黎语换了个位置,黎语的头撞到后车座椅,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整个压制在严成周身下。
疼痛让黎语的视线一瞬恍惚,跑车底盘低,车身较为窄长,后座的空间并不大,塞下两个人何况要换位置肯定会磕磕碰碰,但严成周完全不管不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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