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卿卿举起凳子刚要向“戚思妮”砸去,却没想到她竟喊自己“二嫂”,倏地就是一顿:“你叫我什么?”
“还能是什么?当然是二嫂咯。我的好二嫂。”
只见“戚思妮”从脸上扯下一张人皮面具,柳卿卿这才看清她的容貌,不可置信地开口:“白芷?”戚思妮为什么会变成了白芷?
只看白芷笑的挤眉弄眼:“如假包换!”
“这到底怎么回事?”柳卿卿一时糊涂,只觉得脑子里的思绪全成了乱麻。放下凳子,视线落上一旁同是满脸笑意的妙音,突然就明白了一切:“你们!”妙音是杀手阁的阁主,易容之术自不在话下。也就是说,这一切都是他们演的戏!
把她骗得团团转,一定是为了想要听她说如何如何爱白楼吧?该死的,枉她刚刚哭那么伤心,当真是欺骗她的感情!
转身走到躺在地上的白楼身旁,双手叉腰,一脚便踹上白楼的肚子,一声怒喝:“王八蛋,你给老娘起来!!”一想起自己刚刚竟然说了那么多情话,她那老脸就臊得慌。这王八蛋,她今天非得剥掉他一层皮!
“嘶~~~”白芷站在门口看着都觉得肉疼,情不自禁便缩了缩脖子“嘶”了一声。这母老虎下脚也忒狠,她家好二哥这以后的日子只怕难过哟。
哎,看在二哥平日里如此宠她的份上,她就好人做到底,再帮他一次。
只看她走出妙音的身后,背着双手,一蹦便跳进了房间,望着地上的白楼一脸的同情:“别介啊我的好二嫂,我二哥什么都不知道,你就是踹到明天去他也起不来啊。”
“你什么意思?”柳卿卿只觉得是被白芷戏耍了,自然对她温柔不起来。只是一脸愤愤地望着她:“他不知道?”
“是啊二嫂,我二哥刚刚是真以为自己要死了,所以他给你说的话可句句都是真的哦。可把我给感动死了。”
“呸!”柳卿卿闻言羞地面色滴血,就连耳根子也红的发烫。刚刚还是母老虎大发雷霆,如今却突然成了娇羞的小姑娘,一双眼睛只敢盯着脚尖不敢移开:“谁让他说那些了,也不知道害臊!”不过话虽这么说,一想到白楼刚刚的情话,并且那些还全是真的,她那小心肝扑通扑通地跳,整个人就跟喝了酒似的晕晕乎乎的。
“害什么臊啊,大限将至不把心里话全说出来难不成都带到坟墓里去?他又不知道这是我们做的戏,肯定是一咕噜要全都倒腾出来咯。”
“你们做的戏?”柳卿卿也不是傻子,立时便联想到了这几天发生的一切:“那戚思妮呢?当初在大厅里的戚思妮也是你演的?”
“那必须的。怎么样?演得不错吧?”戚思妮,气死你,这傻二嫂居然还没反应过来。白芷眉飞色舞,笑的那叫一个嘚瑟。
“哼。”演的肯定不错,竟将她也骗了过去。不过她虽与白芷交道不多,就算白芷蒙了面,却不至于连她声音都听不出来。柳卿卿瘪嘴,非要把所有事情问得一清二楚:“为什么你刚刚装戚思妮的时候声音与现在完全不一样?”
不仅如此,当初在大厅里与她初次掐架的时候浑身的气息也与她往日不同,就跟换了个人一般,不然她也不至于被骗了这么久都反应不过来。
这白芷的演技何时练到了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
“这个嘛,自然是我勤学苦练得出来的效果咯。”白芷挑眉,环抱着双手,得意地翘着脚尖。
她当杀手,很多时候都需要潜伏,不止演技炉火纯青,就连声音也可以自如变幻。虽然每个人的声带结构不一样,但这并不妨碍她学舌,道理就跟那些模仿明星唱歌是差不多的,只是她能模仿的声音更多罢了。
“哼。”看白芷这嘚瑟样,若是再问下去绝对能把自己气死。柳卿卿别扭地哼了一声,转过头去不打算再理她。
“别啊二嫂。”正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白芷跟了妙音也快一个月了,好的不学学坏的,愣是把妙音那无时无刻不想捞点好处的本领学了个通透。她现在是成功撮合了这对鸳鸯,怎么着都得捞点好处吧。
只看她搓着手,挤眉弄眼地往柳卿卿靠去,笑的不怀好意:“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屁话,她可没忘了是谁害自己在床上躺了半天。更不可能忘了是谁用那个痒痒粉差点害她毁了容。柳卿卿冷笑,一双眼睛如激光般把白芷全身上下扫描了个遍。
白芷本领多,脸皮厚自然也是其中一项。只看她接受着柳卿卿的扫视丝毫不觉得羞愧,一抬胳膊肘便怼上了身旁的女子:“那可不。如果不是我煞费苦心安排了这场戏,我那二傻子的哥哥能明白自己的心意?只怕是你再追着他打个十几二十年的你俩也修不成正果。”虽然当时确实也有些捉弄柳卿卿的意思,但这并不妨碍她当月老啊。
“说得,倒也对。”柳卿卿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白楼这家伙哪儿都好,可就是缺了那么一根筋,死不开窍。试想这世上哪个女人会整天追着一个自己不爱的人打?那不是没事儿找事儿?她那都不是暗示是明示了好嘛?结果这男人愣是没明白过来。
这么一想,白芷还真成了他俩的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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