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苏顾?”聂航一回头,看到是沈苏顾拦住自己带阮夏安走后,眼中闪过一阵恼怒:“滚开!”
以前,聂航天天谨小慎微,就等着阮夏安因病去世,然后卖乖抢遗产,但阮夏安居然把病治好了,把他的布局彻底打乱。
他不得不改变策略,他开始讨好阮夏安,想娶她,结果阮夏安对他的厌恶依旧,不管他怎么讨好都没有用。
聂航这下是真急了。
眼瞅着金山银山就在眼前,后半辈子的富贵生活触手可得,结果卡在了阮夏安这里,他能不急吗?
当然了,阮夏安对他的厌恶,他早有心理准备,也还不至于让他如此失态,真正让他失态的点是以往非常喜欢他,有意撮合他和阮夏安的阮父阮母,最近居然不提这个了。
不但不提,在他试探的问起时,更是顾左右而言他,后面不久又传出了阮母逼着阮夏安和别的世家公子相看的事情,聂航当时心就凉了。
也是这一刻,他才彻底明白,阮父阮母,从始至终最疼爱的还是阮夏安。
以前是因为阮夏安身体不好,活不久短命,所以他们才允许他接近阮夏安,是觉得其他的人会嫌弃阮夏安的病,怠慢她,不好好照顾她。
可现在阮夏安病好了,他们的选择项瞬间就丰富多彩了起来,而他聂航,一没家庭,二没背景,本质上还是寄人篱下,阮夏安又不喜欢他,自然要往后挪了。
他瞬间变得毫无机会。
多年谋划,一朝落空,换谁也会受不了。
聂航想了很久,最终还是不甘心就这么失败,但这件事想成,还得从阮夏安这下手。
只要阮夏安愿意嫁给他,那极度宠女儿的阮父阮母,自然也不会多说什么。
可是,怎么样才能让阮夏安愿意嫁给他呢?
继续讨好卖乖吗?可是这样有用吗?他讨好卖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阮夏安根本就不吃他这一套。
许是病好了底气也足了,阮夏安现在对他已经是越来越不客气了。
聂航不喜欢别人对他大呼小叫,也不喜欢别人对他嘲讽耍横,而阮夏安全占了,他却只能忍着,甚至还要赔笑脸。
谁让他寄人篱下还野心昭昭呢。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试试讨好有没有用吧,聂航在来kft俱乐部前,如此对自己说着。
然而事实就是,没有用。
阮夏安甚至不愿意听他说话,一见面就嘲弄的模样。
她甚至让他死心,让他滚,说他不配。
他不配吗?对,他是不配。
可她阮夏安不就是比他会投胎吗?她凭什么这么蛮横阴阳怪气?
她阮夏安如果没了这个出生,不也是什么都不是。
聂航感觉自己好像被逼进了一个牛角尖,被阮夏安逼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气急败坏,可能是阮夏安的话成了压倒他的最后一点稻草吧,他现在只想迫切的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贱女人。
至于敢拦他的沈苏顾,他同样厌恶。
“好狗不挡道,我让你滚开,听到没有?”他红着眼睛吼,但沈苏顾丝毫没有受影响,也没有放开摁着他的手,那支骨节分明,修长白皙的手,此时如有千斤重,让他根本没办法带阮夏安移动一毫米。
“你滚啊!你特么放开我!”这种时候,聂航本来就暴躁,偏偏这讨人厌的阮夏安还在叫。
她也生气了,不停的挣扎着,想要抽回自己被拽住的手臂,脸都气红了:“聂航,你神经病吧,你弄疼我了,放手啊傻逼!”
她没想到聂航居然敢和她动手,毕竟聂航在她面前装傻卖乖惯了,这一下动起手来,她有种被冒犯了的感觉。
“滚啊,你不要来找我了,我今天就把话跟你说清楚了,我阮夏安不可能跟你在一起的,死都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了,我跟狗在一起都不会跟你在一起!”
少女愤怒又笃定的话就像一把锤子,狠狠捶向了聂航已经濒临崩溃的心,彻底捶碎了他所有的妄想和自欺欺人。
他猛的顿住了,一双布满了血丝的眼睛狠狠的瞪着阮夏安,宛如一个被逼到了绝境的野兽。
阮夏安再怎么娇蛮,毕竟还是个小姑娘,直接就被他这个眼神吓到了,情不自禁的往沈苏顾后面躲。
这会儿她倒是记不到沈苏顾是讨人厌的狗东西了,用没有被控制住的那支手揪住了沈苏顾的衣服,怂唧唧又凶巴巴的告状:“沈苏顾你看他!他好吓人啊,他是不是想打我?”
“没事。”沈苏顾轻声安慰她,“他动不了你。”
后面那句话是个陈述句,听的聂航愈发愤怒了。
但他再怎么愤怒也只能是无能狂怒了,因为余仓等人经过初时的怔愣后,很快反应过来,围过来强行把阮夏安拉出来了。
“请你离开,这里不欢迎你。”余仓挡在众人面前,冷着脸对聂航说:“你今天的所作所为,我会原原本本的告诉老板,包括你骚扰阮夏安的事情。”
大家都不傻,通过聂航和阮夏安的举动与交谈,也差不多都了解了是什么情况了,此时直接把阮夏安团团围住,让聂航没有任何可乘之机。
而聂航听到余仓这话后,本来还愤怒至极的脸顿时变得苍白起来。
他明白自己冲动了,他一直以来在阮父阮母那里立下的都是知心可靠大哥哥的形象,可现在他居然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骚扰阮夏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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