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那守卫囚牢的守卫看了一眼方云掌中的令牌,神色恭敬的后退,摆手打开了囚牢的大门。
方云收起令牌,不急不缓的向着囚牢走去。
“这位大人,囚牢之中皆是些穷凶极恶之辈,虽然他们的修为都已被囚牢所镇压,但也千万不要被他们所蛊惑了.......”
眼看方云迈入囚牢门户,一个身着黑甲的守卫低声提醒了一声。
方云脚步一顿,微微点了点头,走入囚牢之中。
昏暗,阴森,一望无际的低矮山丘,恶臭的血腥之气,诡异的嚎叫之音。
方云踏入囚牢,只觉一股腐朽衰败的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为之作呕。
隐隐间,好似能够感受到一股无比深沉的恶意扑面而来。
四方侯封侯数十万年,这一座囚牢之中不知关押了多少囚犯,更不知有多少死在这个囚牢之中。
数十万年之中积攒下来的恶意,任何久居其中的人,都会癫狂,发疯。
是以,囚牢之外戒备森严,囚牢之中,却并没有人驻守。
当然,这囚牢内里也不用驻守,这数十万年来,所有越狱的囚犯,就没有一个是自己突破的囚牢。
“嘎嘎嘎!又有新人来了?”
“新人啊,欢迎来到地狱!”
“地狱?不不不,地狱与这里比起来,都是最为美好的乐土了!”
一声声好似夜枭一般的怪笑声中,一道道满是腐朽的身影自那一个个宛如坟丘一般的低矮小山丘之中爬了起来。
注视着与囚牢格格不入的方云。
“一群行尸走肉,卑贱恶毒的东西。”
方云一甩袖袍,神色冰冷,眸光之中尽是厌恶。
这世间,好坏本就是个极为模糊的分界线,好人未必没有邪念,恶人也或许心存善念。
但这世间论迹不论心,能够被关押进这囚牢之中的,无一不是将自身邪恶之念付之于行动之辈。
“卑贱恶毒?这似乎不是新人,而是四方侯的鹰犬啊?”
那一道道好似恶鬼般腐朽的身影顿时有些惊讶,随即冷笑连连,似是发现了方云的不同寻常。
呼呼阴风吹拂之中,一道枯瘦如柴,面目狰狞的老者缓缓爬出坟丘,好似恶鬼一般飘荡过来:
“老身好久没有打过牙祭了,今日,便取你一条手臂开开荤!”
“鬼脸老妪,就凭你,也想分一条手臂?依我看,你只能分一截手指!”
“我只要他的一对招子!”
“你们太粗鲁了,老子觉得,可以留下他,给各位开开荤,这细皮嫩肉的,怪让人疼的!”
那老妪刚刚发声,一座座坟丘之中便漂浮起一道道奇形怪状的身影。
或高或矮,或男或女,或老或少,唯一相同的,就是皆是骨瘦如柴,面目可憎。
“都是一些该死之辈!”
方云面色冷的吓人,话音低沉无比:
“我至今都想不明白,大祭司为何会留下你们的命,让你们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曾经的人族三大王朝,如今统一的神荒帝国,所有的城池,无论是小城,大城,巨城,侯城,还是王城都是祖庙之中铸就的。
自然,留在一座座城池之中的囚牢,也是那位传说之中的大祭司,给予他所有“孩子”一次重来的机会。
可惜,数十上百万年来,能够在这如同地狱魔渊一般的囚牢之中得到救赎的,只有寥寥几人而已。
更多的,还是这些面目可憎,阴险狠毒之辈。
呼~
方云缓缓的闭上了眼,唤动了体内隐藏极深的混沌钟:
“便让我,来清洗你们的罪孽吧!”
“装神弄鬼,真以为,没有了修为,我等便弱不禁风吗?”
看着方云缓缓闭上眼,一道道如鬼如魅的身影全都一动,自四面八方跳起,铺天盖地一般的向着方云扑了过去!
嗡!
下一瞬,一道低沉悠扬的钟声缓缓荡漾开来。
与其一同铺彻的,还有一片至尊至贵的混沌玄黄之色!
“啊!这是什么鬼东西?”
“哈哈,好痛,好痛啊!杀了你,杀了你!”
“我不要死,我不能死,该死的畜生!”
“不,不,放过我,放过我!你怎么能杀我们,大祭司说过,不允许外界之人杀戮我们!”
.......
一道道或是怨毒,或是哀求,或是凄厉的惨叫声充斥了整个囚牢。
更远处,一座座山丘,闻声,也缓缓动了起来,一只只狰狞惨白的面孔爬出坟丘,宛如恶鬼一般发出哀嚎之声。
砰!
砰!砰!
方云双臂张开,衣衫无风而动,面容之上泛起一抹不正常的嫣红。
这一刻,他的身躯之中,似有两颗心脏在同时跳动着。
无穷无尽的暖流,便在这一声声的跳动之中向着他的四肢百骸,一切细微之地传输而去。
“啊!如此美妙......”
方云忍不住轻叹一声,他能够感觉到,他每一寸肌肤,每一丝肌肉,每一寸骨骼,每一滴鲜血,都在发生着奇异而不可无视的蜕变!
他能够感觉到,他曾经马马虎虎的筑基五关,变得无比完美,立命血气也远远超过曾经!
前后几个刹那,他便已然突破了凝神,勾勒出了属于自己的穹天画卷!
那是一方苍茫无垠的大地,有日月星辰,有山川河岳......
轰隆!
似是刹那,又似是永久。
穹天画卷之中,下起了一场瓢泼大雨,那是无数无比纯粹的生命源力,比起顶尖元气液还要珍贵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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