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别这么说。”
林霜霜看着自家师父难看的脸色,连忙拉了拉自家姐姐。
“霜霜,我还是要说,在没有触碰到她的禁忌,就是她家小姐的时候,她是一个好师父,但是一旦涉及到她家小姐,她就根本不讲道理了。”
林羡鱼轻蔑的看了一眼花姨:“你愿意为你小姐活着,我妹妹可不是你,我更不会为了区区刺绣,就让我妹妹受委屈,这世界上刺绣大师也不止你一个。”
“姐姐。”
林霜霜想阻止自己的姐姐这么说话,但是一时之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自家姐姐是因为自己受委屈才爆发的,而且自己明明就是好意带着自家姐姐来救治师父,可是师父却……
林霜霜想到姐姐的师父怎么对姐姐,又想到自家师父虽然对自己很好,但是姐姐说的也没错,一旦涉及到自家师父的大小姐,她就谁的情面也不卖。
林霜霜看了看自家姐姐,又看了看师父,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怎么办。
“你……”
花姨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懂什么,我家小姐是当世第一的绣娘,你说什么,不跟我学,也能超过我家小姐,说什么刺绣大师也不止我一个?我家小姐的技艺可是天下第一。”
“哦?”
林羡鱼挑了挑眉毛,她想起来那本《女红妙法》虽然是武功心法,但是后面几页却是和刺绣相关的东西,算是秘技,她看不懂,因为她不懂刺绣,而且还需要配合《女红妙法》才能施展,就算花大师的技法有什么神妙之处,能比的上《女红妙法》?
虽然林羡鱼不敢肯定这《女红妙法》是不是真的上古女红流传下来的,但是敢用这个名字,就绝非凡品,更何况,林家有钱,自己的妹妹又有天赋,难道就真的非要跟着学花大师的技法?
当然林羡鱼这么做不仅仅是看不惯花姨的做派,最重要的还是激起她的求生欲望,因为自己的妹妹毕竟还是很尊重这个师父,而且也没有真的伤害过自家妹妹。
但是林羡鱼知道自己好好说话,花姨是绝对不会听的,就只有用其他方面来刺激花姨了。
而花姨的软肋就是花大师,她最骄傲的就是自家小姐的刺绣技艺,如果用这方面来刺激花姨,至少花姨可能会燃起生机,或许会想要看看超过她家小姐的刺绣技艺是什么样的。
“不知道花姨你可知道女红?”
林羡鱼吐露出的话,花姨脸色又变了变。
“女红谁不知道。”
花姨淡淡的开口说:“女子所做的针线、纺织、刺绣、缝纫都叫做女红。”
“不,我说的是人,仲雍之孙女女红。”
“周太王古公亶父有太伯、仲雍、季历三子。季历之子姬昌最有才能,古公亶父很想传位于姬昌,但按照当时的传承制度,又不能传位于姬昌。太伯、仲雍知道后,即出走到苏州一带,而使姬昌顺利继承王位。”
“当时的苏州一带有断发纹身的习俗,尽管十分痛苦,但太伯、仲雍也入乡随俗,在身上刺上纹身。”
“后来,太伯去世后,仲雍深感此俗不便,便召集一些当地头面人物来商议此事。恰巧,仲雍的小孙女女红正在屋内缝衣,一时不小心被针扎破了手,血流出来在衣服上形成了美丽的花朵。于是女红灵机一动,便参照当地纹身的图案花样在衣服上试着刺绣起来。”
“经过七天七夜的努力,终于做成了一件五彩缤纷的绣衣而呈给仲雍。仲雍看后大喜过望,当即披在身上一试,感觉舒服异常,完全可以免除纹身之苦。于是,他便召集当地居民,移风易俗,不再纹身,而改用刺绣衣服代替。逐渐的,这种绣衣就取代纹身的风俗了。人们十分感激女红,就把妇女的刺绣等针线活叫做女红。”
林羡鱼声音和缓的描述起来女红的来历:““越人剪发纹身,灿然纹章,以象龙子者,将避水神也。”
“我自然知道这些,可是这和你说的有什么关联?”
花姨心念一动,不过面上却恢复了冷淡。
“当然是因为我有女红的传承可以给我妹妹学啊。”
林羡鱼笑眯眯的开口说。
“姐姐,真的吗?”
林霜霜一脸欣喜的说,她虽然是问句,但是却不是怀疑,因为在她看来,自家姐姐什么事都能办到。
“这不可能。女红正统传承早就消失了。”
花姨声音透出一丝难以置信。
“为什么不可能?”
林羡鱼挑了挑眉:“你没有,就代表不可能吗?”
“真的有?”
花姨浑浊的眼神中露出一丝光芒。
“当然,我从来不说谎,更不会欺骗我妹妹。”
林羡鱼露出一丝微笑,果然虽然花大师对于花姨来说是信仰是生命的支柱,但是刺绣对于花姨来说同样重要,而且花姨一定会想替她家小姐看看女红传承的。
“我可以看看吗?”
花姨说完之后,露出一丝不好意思的神色。
“你不是说你家小姐的刺绣天下第一吗?还看什么呢?”
林羡鱼却没有顺着花姨的心意往下说。
“羡鱼,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是这对我来说非常重要,你或许不知道我家小姐就是学的女红传承的一脉,只是经过时光的流逝,已经算不上什么正统传承了,不过是旁支,剩下的也不多了,只有最基础的技法了,但是就是这么一点儿,也足以让我家小姐跻身大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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