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念这话当真令何子衿无语, 倘不是阿念还小屁孩儿一个, 何子衿非得以为这小子毛遂自荐啦~摸摸阿念的头, 何子衿道, “知道啦~”
阿念目光灼灼的盯着他家子衿姐姐, 你知道啦难道就没啥表示, 等了一会儿, 阿念才明白,他家子衿姐姐还是啥都不知道啊,说知道是敷衍他呢。这种认知让阿念好不沮丧, 好在他是个有耐心的孩子,重打叠起精神来道,“以后姐姐看上谁只管跟我说, 我帮姐姐去打听是不是可靠?”
何子衿好笑, “你才多大,就想这个, 赶紧把心思放功课上。”
阿念一径央求, “你先应了我。”
“好吧好吧, 应你应你。”
喝了茶, 何子衿就叫着阿念去院子里移花植树了, 阿念喜欢茉莉,把以前子衿姐姐送他的茉莉重新摆到自己卧室, 院中也要重满。前些天,江仁还自家里弄了两株葡萄给他, 据说是极甜的品种, 已经移栽好了,阿念在院里留出空地,打算以后弄个葡萄架,待葡萄熟了他跟子衿姐姐在葡萄架下吃葡萄啥的。
俩人正忙呢,胡文带着自家五弟胡宣过来了。兄弟两个还带了东西,两株小小的桂花树。胡文笑,“听说阿念你置了宅院,一直等着吃你的安宅酒呢,你没了动静,我们就不请自来啦。”
阿念手上沾了泥土,何子衿先与胡家兄弟打过招呼,去屋里端出铜盆兑好温水,与阿念一并洗了手,阿念笑道,“院子还没收拾妥当。”谢过胡家兄弟的树。
胡文笑,“这可不是寻常的桂花,种一年你就知道了,开花儿是金色儿的,金桂。先说好,一棵给你,另一棵我孝敬何叔。”
“我也打算把一棵给姑丈的。”阿念请兄弟两人去屋里坐了,何子衿端上茶来,茶具是新买的,不是什么名贵货,绘着花鸟的陶器,有些粗,又透着古朴,何子衿的眼光。
胡文四下瞧瞧,这屋子重刷了大白,置了家俱,不过明显不是新家俱,却也干净整齐。胡文点头赞道,“这宅子真不错,好眼光,好眼光。”
说到宅子,阿念也高兴,笑,“说来也是凑了巧,我凑巧得了笔银钱,后邻又正好处理宅子,也是天意吧。”
胡文奇怪道,“怎么就你们两个收拾院子,阿冽他们呢?”其实他想问的是,三姑娘呢?
阿念早看透了胡文的心思,笑道,“阿冽课业还没写完,我叫他写课业去了。阿灿哥家里有事,明儿不是休沐么,他们跟学里请了假,一家子回了芙蓉县。这也是傍晚了,我跟子衿姐姐移些花草在廊下,待夏天就能开花了。”
胡文一个劲的给何子衿使眼色,阿念道,“阿文哥,你眼抽抽啦。”
胡宣一口茶就喷了,掩面咳嗽,深觉那个颜面无光。胡文厚着脸皮收回眼神,笑,“没抽没抽,我这是无规律不定向间歇性眨动。”
何子衿笑眯眯的起身,装模作样地,“唉呀,该是做晚饭的时候了,我过去叫厨下张罗几个好菜。阿念,一会儿请阿文哥阿宣哥过来用饭啊。”
“知道了。”阿念起身,“阿文哥阿宣哥稍坐。”亲自送他家子衿姐姐出去。胡文以为阿念也就送出屋门就行了,结果阿念一下子送出院门,等了一盏茶的时间阿念才回来,胡文问,“你送表妹家去了。”
阿念点头,“今天子衿姐姐没带丫环,我当然得送她家去才好。”
胡文心说,这神经病,两家前后邻,门口相距十五米,你不送她能丢了啊!三人继续说话,胡宣是只打算送桂树,没打算吃饭,结果堂兄胡文是死活准备在人何家吃晚饭的,胡宣真恨自己跟他过来,而且是赶这饭点儿过来,好像就为了吃饭来似的。
阿念道,“阿宣哥一道留下吧,晚上子衿姐姐烙牛油饼,好吃的了不得。还有前天河里钓的鲫鱼,养两天了,一点儿土腥味儿都没有,煮了鱼汤,下晌就小火钝上了,鲜的很。”
胡文在一畔帮腔,“是啊,宣弟,来都来了,又不是外处。”
胡宣瞪堂兄一眼,与阿念道,“念弟,那就叨扰了。”
胡文笑,“不叨扰不叨扰,都是一家人。”
胡宣真想抽死堂兄,尼玛这还没娶呢,就这么有倒抽门的风范啦~
胡文又问,“阿仁呢?”
“明儿休沐,铺子也放假,阿仁哥回家去了。”
胡文与阿念商量,“是啊,明儿休沐,阿念你不会还在家里闷着吧?”
阿念道,“嗯,今天阿冽把功课写好,明天过来一道收拾院子。”
胡文眼睛一亮,“那也成,明天我也过来。”
胡宣:……
胡文等了一会儿,不见三姑娘与何子衿过来,便知三姑娘这是不过来了。来了一回,也没能单独与未婚妻说上几句话,胡文有些郁闷,不过,瞧一瞧堂弟,大约是堂弟在的原因吧。何家不是古板的人家,却也是有些规矩的。
胡文心下叹气,也不想在阿念这宅子里久坐了,对着阿念与小堂弟,三个大男人大眼对小眼,有什么意思啊。于是,胡文道,“这也不早了,咱们过去给姑祖母请安吧。”
于是,三人一行去了何家。
何老娘知道胡家兄弟过来的事,特意去瞧了回胡文送的桂花树,何老娘很是欢喜的赞了胡文一回,“这树好,寓意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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