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老头儿拌嘴, 阿曦就要负责调解员的工作, 给俩人调解, 足调解了三天, 俩人才勉勉强强的合好。
其间, 阿曦还神秘兮兮的同阿珍哥道, “我跟娘说了, 我觉着肚子里有时像在吹泡泡一样,娘说那就是在胎动,孩子会动了。”
纪珍大惊, 问,“你怎么不告诉我啊?唉哟,我怎么没感觉出来啊!”新手爸爸纪珍盼孩子胎动盼好几个月了, 每天晚上都要跟儿女打招呼并且要摸一摸妻子的肚子, 感受一下儿女的动静,虽然啥都感受不到。
阿曦道, “动静又不大, 我先时还以为胀气呢。”
纪珍忙又摸了摸, 然后信誓旦旦地, “是在动了啊。”
阿曦打开他的手, 笑,“那是我呼吸的动静儿, 根本不是孩子在动。”
“不是,一准儿是孩子在动。”纪珍坚持自己感受到了孩子们的胎动。
于是, 当天背着阿曦, 又给家里写了封家书。是的,阿曦说在没确定肚子里孩子性别一定是龙凤胎的时候,还是暂不要给公婆写信,免得长辈们白高兴一场。纪珍面儿上是应了,可媳妇怀龙凤胎的喜讯如何能憋得住哟,他憋着不与同僚们显摆就憋的够呛了,父母那里如何还能忍哟,纪珍早写三封家书来炫耀他家龙凤胎的事儿了。
由于纪珍频繁往家写信,与父母间的关系也亲密不少。说来,因纪珍打小就寄住江家念书,略大些又被他爹送往帝都来继续念书加表忠心,再因他生得好,小时候不是很得他爹待见。待纪珍长大了,纪容因上了年岁,许多心结也解开了,想与长子缓和一下关系吧,纪珍完全没有跟他爹缓和的意思。是的,别看纪珍生得玉树临风,平日间瞧着也是幅好性子,其实很有些犟头。
如今不同啦,媳妇怀龙凤胎啦,纪珍无处显摆,就给家里写信,三天一封家书的频率往家里寄书信啊,亏得他家人手丰足,不然,光这送信也送不起啊。
纪珍今天就又在信时炫耀了一下孩子们会胎动的事儿,还说的有鼻子有眼,譬如,平时不动,自己一摸就动。活泼爱动的是儿子,文静腼腆的是闺女。好吧,就是亲爹亲娘看了纪珍这信都觉着儿子这信不靠谱,纪夫人就提出异议,“兴许文静的是孙子,活泼的是孙女呢。”
纪容自从知道媳妇怀的是龙凤胎后,心情一直很复杂,这会儿听到媳妇絮叨孙子孙女的事,纪容道,“都好。”
纪夫人把儿子的书信又从头到尾看了一遍,方折起来放回信封中,一面道,“阿珍与阿曦都是好相貌,生出的孩子也差不了。你看阿曦他们兄妹,相貌多出众啊。”然后,如纪夫人这样强势的女人也开始幻想自己做祖母的生活了,纪夫人道,“不知道以后咱们孙子孙女是不是也如阿曦他们兄妹生得这般相像。”
纪容,“反正不论像爹还是像娘都不会丑。”
“这倒是。”纪夫人道,“阿珍说媳妇是明年春的日子,到时我得过去看一看,不然,咱们这离得这么老远的,本就见得少,虽然有江亲家守着不必担心,我实在是想看孙子孙女什么模样。”之后,又夸起儿子的好眼光,间或赞了丈夫一句,“那会儿让阿珍过去念书,还真是做对了。不然,也遇不见阿曦。阿曦多旺家啊,人也乖巧,最要紧的是阿珍喜欢,阿珍自从成亲后,来信比以前多十倍不止。以前好几个月不知来一封信,这成了亲,三天两头的打发人送信过来。媳妇贤惠,阿珍也懂事了。”纪夫人坚信好媳妇会对儿子有好的影响,眼前儿子这不停打发人往家里送的信就是证据啊。
纪容虽与儿子不亲近,还是很了解长子的,纪容道,“说不定他只是想炫耀一下。”
纪夫人笑,“炫耀也是跟爹娘炫耀,又不会同别人炫耀。”就与丈夫商量着给儿媳妇送些补品过去。
纪容装作很随意道,“前儿不是有陛下赏的锦缎绸棉,我看有几匹棉布料子,很是软和,可以给孩子做贴身的小衣裳。还有几匹缎子,很鲜亮,给孙女以后做裙袄岂不好。”
纪夫人一拍巴掌,“你不提醒,我还真忘了,那几匹棉布还不错,纹理细密,贴身柔软,小孩子娇嫩,就得穿这个才好。”
纪容见自己的意见被妻子采纳,故作矜持的微微颌首。
纪夫人打发人送东西,还在回信里特意同儿子媳妇提了一笔丈夫的话,说这棉布还是你们父亲挑了给孩子裁衣裳的云云。阿曦与朝云祖父说起话来,还说呢,“我公公那人,瞧着威严无比,其实挺细心的。”
朝云祖父道,“这打仗的人,能成一代名将,就没有粗心的。”
罗大儒道,“阿容性情坚毅,只是不善言辞,心里重情重义。”
朝云祖父听这话,强忍着才没翻白眼。
阿曦抱怨阿珍哥,“我同他讲了,待十分确定是龙凤胎,再叫他给公婆写信,他就忍不住,背着我写了十好几封信。公婆现在都认定了我怀的是龙凤胎,要是生出来是双胞胎,多不好意思啊。”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一次生俩,还不好意思,那叫生一个的还活不活?”朝云祖父道,“你这谨慎劲儿,还真像阿念。窦太医没有七成把握,再不会说的。他既说了,就必是龙凤胎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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