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炳灰溜溜地把水壶放到地面,他不敢说大人你污染了整个牢房的空气,要不是地道不方便边啃边爬,黄炳还真想爬进地道里面去啃硬蹦蹦的饦饦馍,鼻孔里塞着的破布也难以遮掩臭味入侵啊!
秦寿翻着白眼鄙视着黄炳口不对心,他当然能猜到黄炳心里想什么,十有八九嫌弃整个地牢里的空气臭味,浓重的臭鸡蛋味简直是久久难以散发,瞧瞧,原本叫屑厉害的肥羊商贾们各个都安静下来了,骂多了他们也累了,臭味也不会消散何必呢?
黄炳跑到地道伸头准备钻进去,迎头撞上刚爬出来的周雄,很响亮的撞头声惊动一边准备休息的秦寿,黄炳和周雄两人揉着脑袋咝咝声咧牙呼疼,秦寿无语地看着两人中头奖,这就是省蜡烛的下场!
黄炳一手揉着额头撞到贼痛的地方,没好气地说道:“周兄,你急急忙忙的这是干啥呢?也不看看人一股脑钻出来,赶着投胎还是咋滴?瞧瞧,我这儿都被你撞起一个泡了,哎哎,你干啥呢?”
周雄一手推开挡路的黄炳,翻着白眼鄙视一边埋怨不已的黄炳,难以掩饰内心激动的心情说道:“好消息,哎哎,黄兄,走开,大人,小人挖通了,呃…不对,是地道挖通了,我们现在可以离开这里了!”
秦寿听到周雄的消息先是一愕,紧接着难以掩饰内心的欣喜,双手抓住脏兮兮的周雄手臂,秦寿咂巴着嘴难以平复内心激动心情说道:“哦?是吗?周兄,此话当真?挖通的地道哪里去?”
周雄在秦寿双手紧握手臂追问下,点头捣蒜地十分确定地说道:“大人,千真万确,小人亲自挖通的假不了,挖通的时候还吓了一跳,开始那白白蒙蒙的光刺激的小人难以睁开双眼,小人适应看清楚后…”
秦寿哈哈大笑地打断着周雄后面的话,松开周雄手臂拍怕他的肩膀,竖起拇指头夸奖着说道:“哈哈~~好,好,实在是太好了,周兄,不错,辛苦了,来来,先填饱肚皮在离开这里,黄兄,过来,帮个忙,咱们准备大礼送给那些土匪大汉!”
黄炳傻谔谔地看着秦寿,不解秦寿其意是为何?直到秦寿一手指着粪桶,比划着牢房门开门动作,黄炳顿时恍悟地惊呼一声说道:“啊?哦!是是,大人,小人对你真的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周雄郁闷无比地看着秦寿指挥黄炳去干坏事,一手抓起硬蹦蹦的饦饦馍塞进嘴里啃着,颇感气磊地摇着头,自己原本想诉说挖通地道一瞬间惊险的经历,没想到两位听众丝毫不体谅自己,周雄纳闷地啃着饦饦馍,双眼看着他们缺德地干坏事。
黄炳挤眉弄眼地抬起恶臭无比的粪桶,小心翼翼地捧起粪桶底部,要是一不小心倒撒一点出来,就彻底成了臭男人了,秦寿虚拉木制的牢房门,铁链只是寥寥缠了两三圈,松动无比勉强可以拉出一只手伸出去的宽位置。
“小心点,斜点,对,在放斜点,对,对,就是这样,倒下来时候才可以把来人一锅端!”秦寿闪开一边用脚撩着牢房门,一边指导着满脸黑线的黄炳安置粪桶位置,小时候这些整蛊人的玩意玩多了,熟能生巧啊!
秦寿等黄炳放置好粪桶后,小心翼翼地松开脚马上抽回来,闪开一边安全位置后,看着阴人的杰作嘿嘿声笑着说道:“好,一切准备就绪,嘿嘿…实在是太完美了,周兄,啃完没有?啃完准备跑路了,迟则生变啊!”
周雄硬啃下最后一口饦饦馍,似乎想起了什么脸色大变地点着头说道:“嗯,嗯,大人,小人吃饱了,大人你说的没错,小人爬回来的时候通道都有臭味气了,小人怕臭气会传到澡堂那边,被发现就麻烦大了!”
秦寿顿时傻了眼,他没想到臭味传播速度居然那么快,想到被发现的后果秦寿忍不住地破口骂起来:“尼玛的,怎么不早说?快快,跑人了,哎哎,别抢,本大人先,你们两人后面为本大人指路!”
秦寿毫不相让地首当其冲钻进洞口里,谁知道这两个家伙带路会不会又向开头那样,还是自己带头他们后面指路的好,有什么事大伙一起扛就是了,防止出现不讲义气独自溜人的事情发生,正所谓有难一起当嘛!
周雄和黄炳两人面面相觑起来,好像很怕自己两人抛下他一样,两人相视苦笑一声,等秦寿钻进地道后两人才紧跟着钻进去,没办法谁叫秦寿官大一级压死人,现在讨好他出去后日子好过一点吧!
朴秀珍匆匆忙地收拾完衣物和值钱的首饰之类,背着两包打包好的衣物匆匆离开,准备去地牢里提秦寿出来当人质,经过澡堂大门的时候忽然停住脚步,整个澡堂里面涌出一股比臭鸡蛋味还浓的臭味。
朴秀珍闻到这股臭味作势欲呕,一手掩住俏鼻忍不住地皱起柳眉说道:“什么东西?臭死人了!澡堂?难道?”
想起昨日小姐丢失的亵衣,朴秀珍越显这个澡堂有古怪,怀着好奇之心朴秀珍推开虚掩的澡堂大门,澡堂散发出来的臭味让朴秀珍感到里面有猫腻,强忍着心中的不适朴秀珍巡视整个澡堂一圈。
最后双脚停在亵衣消失的屏风后面,朴秀珍皱着柳眉打量着地面的石板,很快发现石板之中有一块显得十分松动,而且臭味还是这里散发出来的,臭味尤其浓烈无比,‘有猫腻!’朴秀珍头脑里第一个想到的问题就是不对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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