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没有做选择,他看着实验数据,大笑着离去。
三天后,谢忱洲的实验结果被公布,实验室另一个课题组的负责人心脏病猝死,父亲再无竞争对手。
谢忱洲看着父亲的背影,笑得纯良无害,父亲先窃取了另一组实验室的实验记录,后来窃取的自己的实验结果,他该说什么呢?
从另一课题组的负责人猝死的哪一天起,父亲忽然骄纵起来,他住回了家里,但是整天花天酒地,对母亲打骂不断。
终于有一天,父亲杀死了母亲。
正当防卫,无罪释放。
谢忱洲亲眼看见父亲恶狠狠地从背后一刀捅死了母亲,他知道这是谋杀,可是他的证词却不被采纳,因为那天他喝了酒。
在父亲无罪释放的法庭外,谢忱洲笑得更加纯良了。
父亲奢华的生活没有过多久,实验室发生了事故,病毒泄露,感染了人体。
谢忱洲去探望感染的父亲的时候,父亲还有意识,他蹲在父亲的耳朵边小声说:“知道你接下来会怎么样吗?被病毒感染的细胞只会分裂,它分不清敌我,会吞噬自体细胞,很快你的胳膊就会因为细胞间相互的吞噬而消失,你的腿也会消失,但是你的头却还在,你的感觉也存在,你会感觉到疼痛,但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消失。”
父亲惊恐地挣扎了一会儿,却没有说出任何话。
谢忱洲依旧笑得纯良,他接着说:“这个实验结果你是不是不知道?那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在你窃取我的成果之后我所做的实验的结果都没有告诉过你。”
“你是不是很奇怪,病毒怎么会忽然泄露?”谢忱洲笑得无比纯良,他说:“这件事我只告诉你一个人,病毒感染人体是因为我把病毒当成了番茄酱,不知道谁会把她放进意大利面里。”
谢忱洲离开的时候,他看见父亲的眼睛里流出了血泪,他想,病毒的实验结果还是不太满意,他不想让病毒伤害大脑的,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一点一点消失该多有趣?
在父亲被病毒感染之后的一个月后,谢忱洲成为了实验室的负责人,拜艾瑞克所赐。
艾瑞克果然如谢忱洲所料踏入了政界,只是他们的关系却一直保持着,因为艾瑞克口口声声说他爱他,至死不渝。
谢忱洲后来想,自己那时候是真的动了情,艾瑞克越来越恍惚的眼神让他觉得心痛,在把病毒放在番茄酱里的那天,他找到了艾瑞克。
艾瑞克看见谢忱洲的时候,笑得有些勉强,他说:“我想告诉你一件事情。”
谢忱洲也笑了,一贯的纯良无害,他说:“我也想告诉你一件事情,不过你先说。”
艾瑞克低下了头,说:“我要结婚了。”
“恭喜。”谢忱洲说:“那我呢?”
“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地下情人?”艾瑞克拉着谢忱洲的手问道。
“地下、情人吗?”谢忱洲也低下了头,他说:“我不想。”
谢忱洲坐了一会儿,让力量一点点回到身体里,然后站起来,笑着说:“我走了,再见。”
艾瑞克收起了笑容,一瞬间,谢忱洲从他脸上看见了决绝。
艾瑞克说:“无论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地下情人,你都必须去一个地方。”
咖啡厅的门口出现了许多全副武装的警察。
艾瑞克走到谢忱洲身边,说:“你父亲的生物实验室里发生了事故,他们想让你回去处理这一切。”
“如果我不想呢?”谢忱洲说道。
“我无法劝服你,不知道他会不会劝服你。”艾瑞克挥了挥手,谢忱洲的哥哥被带了进来。
一场亲情戏码。
简单的说就是谢忱洲的哥哥贪污了一大笔钱,被发现会被判死刑,他口口声声说自己还有一双不满一岁的儿女需要照顾,不能死,他祈求谢忱洲回去,他说如果谢忱洲答应回去,有人就会摆平这一切。
谢忱洲掏掏耳朵,直视艾瑞克,说道:“我父亲杀人的事情是不是你们摆平的?”
“是。”
“你什么时候开始算计我的?”
“不是我布局的,我只是一个实行者。”艾瑞克说道:“怪就怪你太出色,你大学时候发布了一篇论文,那时候就有人注意到你了。一个可以改变世界的实验室里,总会有很多人关注和投资的。”
一边是哥哥的苦苦哀求,一边是艾瑞克板起的脸,谢忱洲笑着说:“我今天想告诉你的事情是,我想去专心做我的实验了,所以我们分手吧。”
看着艾瑞克一脸惊愕的表情,谢忱洲走出了咖啡厅,连一个正眼都没有留个自己的哥哥。
谢忱洲走出咖啡厅,他把手上的包扔到火堆里,那里面有两个假冒的护照和一大笔钱,可是这些东西以后再也用不着了。
为了更加安全,重建的生物实验室建在了地下,谢忱洲站在通道仰望上空,天空一点点消失,他笑着对自己说,终于可以不再假装好人了。
二十年里,谢忱洲只离开过地下基地三次,第一次是他地下基地后两年,因为双肾衰竭而住院,他哥哥贡献了两个肾脏,死在手术台上。
重新回到地下,谢忱洲一边喝茶,一边自言自语道:“哥,善恶终有报,是不?”
时间匆匆而过,当年咖啡厅里的一切似乎成了一场不真实的梦,艾瑞克后来成为了谢忱洲的联络人,两人保持着若有若无的暧昧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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