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的骑士道!最初是以个人身份上的优越感,为基础而建立的一种道德和人格精神,以现代的标准来进行形容的话,它就是为了达成守护君主义务的一种保证,从某种意义上而言它也是以被视为,人格和道德约束状态下的原始契约精神。”
沉稳却轻柔的声音低语般在耳畔响起,沐羽晨如同散步般的速度迈动着双脚,一步一个脚印般的朝着前方走着。在距离沐羽晨大约大约二十五米之外的地方,不久前才被后方之水击飞的五和,正凭借意志强行驱动着昏沉的身体,从铁桥的中央的车道上艰难爬起。
在距离五和更远一点的地方,轰隆的沉闷声响正从后方之水,那被青色灯光拉长的影子中响起。长约五米如同巨大棍棒般的骑士枪,如同从海面中跃出的鲸鱼般飞出,落入到了浑身肌肉故障起来的后方之水手中。
“公元八百年,当时法兰克皇帝查理一世一统西欧,被教皇加冕为‘伟大的罗马皇帝’,十二名跟随查理大帝南征北战的勇士,自然而然就成为了神的勇士,他们被人们称呼为‘帕拉丁’(paladin),即圣骑士!历史将其视为骑士阶层的起源。”
沐羽晨的声音混合在超长骑士长枪,挥舞时所卷动起来的呼啸狂风中,那爆裂的气流撕裂声响明明震耳欲聋,然而无论五和、上条当麻又或者后方之水,却都能够清晰无比的听见那中,由于独自阅读诗歌般的低语咏叹声调。
“但在摇摆于传统欧洲定义边缘的不列颠,人们似乎对于这种说法哼之以鼻,因为在不列颠的传承的凯尔特神话中,有着一位用代表平等态度的‘圆桌’,与自己的骑士一同商讨各种国家大事的君王,它就是不列颠最富有传奇色彩的国王——亚瑟.潘德拉贡。”
后方之水挥动着手中棍棒摸样的长枪,被锁定的上条当麻根本反应不及,眼见就要在被从头顶落下的棍棒砸中。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刚刚才艰难站立起来的五和,将自己的背包投向了上条当麻,于是被击中的少年这才捡回了一条小命。
“在历史学家对于亚瑟王事迹的研究中,假若这位君王真正存在与历史上的话,那位唯一符合的时间段就是公元五百年,从时间的角度上来进行对比的话,那么毫无疑问亚瑟王比查理大帝,更先一步的创造出了所谓骑士阶层。”
错失目标的超长棍棒样骑士长枪,一瞬间就击碎了五和投掷的背包,紧接着砸落到了铁桥的桥面上。沉闷的声响伴随着大桥的咿呀呻吟,在寂静的黑夜中轰鸣般的传递了开来,庞大的铁桥在重压下不断摇晃着,被棍棒直接压倒位置的地面瞬间爆裂溅射了开来。
“不列颠人否认了罗马教皇的权威,将亚瑟王视为骑士精神的开创者,而由于神话中闻名遐迩的圆桌骑士团,于是骑士团也成为了不列颠人口中,属于自己国家伟大望着的东西。”沐羽晨的声调中不自然的多处了些许感叹:“以岛屿否定大陆!这种何等的孤高心态呀!”
上条当麻被溅射而出的碎片砸中,少年的喉咙将不自觉的涌出了一阵,将痛楚尽力压抑的呜咽声响。后方之水将集空的长枪扛回到肩膀上,他大步向前朝着上条当麻那边跨出一步。与此同时,将海军用船上枪组合起来的五和,也重新回到了上条当麻的身旁。
“我的剑放在这里,我将牢记谦卑、怜悯、公正、荣耀、牺牲、英勇、灵性、诚实的美德。我将风险我的灵魂和我的生命在公平之神的脚下。我的血将伴随着荣耀洒遍战场。我的剑放在这里,神将祝福它永远锋利,除非它的主人低头,它将永不折断。”
沐羽晨犹如誓言般吟咏着这段文字,他目光平静的望着十步之外的五和,望着少女那持枪的单薄身躯,在后方之水持有的棍棒重压下,如同挤压般的被与上条当麻贴到了一起,甚至于双脚都不自然弯曲了起来。
上条当麻一侧靠着铁桥的钢铁骨架,另一侧则与五和的身躯紧紧服帖着,被夹在中央的少年根本无力活动身躯,它唯一能够做的就如如同旁观着一般,感受着五和那用力紧绷着的身躯,随着意识的昏迷而无力的滑到向地面上。
鲜红的血色从五和的皮肤中渗透深处,如同铁锈般的腥味在空气中弥漫着,蜂拥般挤入到了沐羽晨的嗅觉器官中。上条当麻如同怪物般望着后方之水,少年终于明白了眼前这个神之右席,与前方之风和左方之地质地上的差距,然而此时此刻的少年根本无路可退。
对于沐羽晨而言短短的十步距离,所花费的时间不过那么区区几秒,然而对于正与后方之水交手的上条当麻而言,那短短几秒时间所付出的代价,却是足以要掉少年小命的承重,鲜红的血色已经染便了上条当麻全身,蟑螂般的他所有的活动力都已然被抽空了。
“为什么不杀掉上条当麻呢!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排除掉眼前这个,所谓扰乱着世界秩序的元凶嘛!?”较有兴趣般的这样好奇问着,沐羽晨的身影来带了五和的旁边,与此同时与后方之水交手几秒,就几乎陷入濒死的上条当麻,也被超长骑士长枪的余波震会到了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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