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兮回头:“不要管他们,把饭端上来。”说罢继续前行。女子哭声更加凄惨,常欢急了,一把抓住蓝兮袖子:“师傅啊,他们有事求你,你听他们哭的多惨,不如去问问所求何事啊。”
蓝兮顿下脚步,淡道:“无非是些伸冤之事,需我绘像拿人罢了。”
常欢不解:“绘像拿人?何意?”突然又似恍然大悟,“哦!我知道,师傅你下午说的那个…凭描述绘出歹人面貌的那种绘像?”
蓝兮微笑:“不错。”
常欢瞪起眼睛:“那一定要帮忙了,师傅你看他们多可怜。”
蓝兮道:“报官自有人管,衙门里的画师同样可画,类似之事,一月总有五六桩求上山来,若我桩桩接下,那还要衙门画师何用?”
那二人的哀求声愈大,声泪俱下的不知在控诉些什么,常欢看得心里难受,见蓝兮毫无关心之意,跺脚道:“你不管,我去听听看。”
蓝兮挑眉:“随你,不过别忘了把饭端上来。”
常欢跑下楼,奔至那二人身前道:“莫哭了,说说你们到底有何事啊?”
那二人对看一眼,侧身望向二楼,蓝兮早不见人了,男子急了:“这…这…这要与蓝公子说道才可。”
常欢小嘴一嘟:“我师傅让我来问的,你不说就走吧。”
男子吭哧半晌,捣捣哭不停的女人:“还是你说,她一个小姑娘…”
女子跪着向前挪了两步,抓住常欢的手道:“姑娘啊,我们冤情滔天啊。”
常欢又道:“有冤情就应该去报官,找我师傅何用?”
那女子泣道:“正是官府错抓我儿,我们百口莫辨,无奈之下才来求蓝公子的。”
“那你说说吧,说完了我转告师傅。”
女子抹抹眼泪道:“我们就是这千山脚下万州人士,半月前,官府忽将我儿捉去,扣我儿采花伤人之罪,将他打入大牢,我们使了银子前去探他,我儿说他不知情,是被冤枉的。那个杀千刀的范家冤枉我儿啊!故向州官申告,州官说只要范家小姐肯说出采花之人的长相,确认不是我儿做的,立刻就能放人,可那范小姐死活不愿开口,这才贸然来求蓝公子下山。”
常欢听得云里雾里,呐然道:“采花伤人?摘了花还打了人是吗?”
夫妻俩面面相觑,没有答话。常欢又道:“就算那范小姐看见了摘花人的长相,可如果她不愿意说,我师傅也没法画呀。”
夫妻俩又对视了一眼,男子奇怪道:“千山画仙蓝公子…不是会使摄魂法的么?”
常欢一惊,结巴道:“什么…什么摄魂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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