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一个姿势久了,曲七月感觉腰有点酸,想动,大叔放自己腰侧的大手很有力,被禁锢的动不了,很不客气的用小爪子拍他的后颈:“大叔,你抱够了没有?”
因某小姑娘煞风景的一句,那本来很美好,很温馨的气氛被破坏殒尽,也成功的将男人那美得不知飘了几千里路的心思拉回笼。
美滋滋的煞星,唇角上扬,轻柔的蹭怀中的小家伙,唇角贴着她的肌肤滑动:“没抱够,一辈子也抱不够的。”
大叔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甜言蜜语?
曲七月心里莫明的升出几分古怪感,尤记得最开始认识那会儿,大叔惜字如金,每个字都是冷梆梆的,那脸好似人欠了他几千万,又硬又冷,满身寒凉冷峻,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气能把人冻成冰渣子。
就那么个人,现在竟变得毫无节操,半夜摸香闺,说甜言蜜语,装萌扮傻博同情,出卖色相,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干不出来的。
人啊,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她哪会想到那个如高岭之花的冷大叔竟也会干出如此接地气的事,会如此的贴近生活,高贵冷艳男一秒变有血有肉的居家男,这变化之快让人不要的不要的。
她一手将大叔的脸撑开,双手蹂躏他的俊脸:“大叔,你这么油腔滑调真的好吗?你的高贵冷艳,你的冷峻疏离,你的冰冻三尺,你的威风凛凛,霸气侧漏都哪去了?”
若将这样子的大叔丢到人前,估计会吓傻一堆人吧,肯定人人都以为世界玄幻了,或者没睡醒,眼花看错了,要不然就会认为施大教官被人掉了包。
“我什么时候冷漠疏离了?”好冤,他对小丫头一直都是很亲切很亲切的,从第一次的重逢开始,他对小丫头的态度就是不同的,格外的纵容,放任,如果换个人,他连看都不会看半眼,甭说低声下气的贴上去哄她了。
冷面神觉得或许自当初翻过那座山,出现在那个地方,在那片林子里看见小丫头的开始,他的潜意识便已主动的向小丫头靠近。
其实,那天,他达到那片桉树林子已有小会儿,远远的看见一个孩了从远方走来,他本来想等人走过去再做打算,然而,看着那个孩子越来越近,那一刻紧绷的神经竟然有些松驰,或许那一刻他本人还没有意识到小丫头可以信任,而潜意识却感觉到了安全,要不然,他支持了那么久,怎么会忽然就支撑不住呢?
“你一直都是啊,在沪城再见的那天,你那表情,那眼神,满满的是挑剔,冷得跟块冰似的,说话也是冷冰冰的,好像别人欠你几百万。”
揉啊揉,曲七月使劲儿的揉大叔的脸,把他的脸当面团子揉和,眼角弯弯:“好了,大叔,你就别为你自己辩护了,事实胜于雄辩,事实就是那样,你再为你自己解释就是掩饰你的过往罪证。”
“我没有。”男人坚决不承认自己以前很冷漠,更不承认自己很挑剔。
“算了,懒得跟你争,我去洗脸刷牙。”
恶作剧的将大叔的脸揉得一团红,曲小巫女决定见好就收,等大叔发现的话跟自己算帐,吃亏的会是她。
“唔,那我回房换衣服,等会一起下楼。”
虽然满心不舍怀里的柔软,冷面神也忍痛松开手臂,让小丫头去梳洗打扮,瞧到小家伙一溜儿溜下床跑进卫生间,他又朝小老虎递去一个眼刀子,甭以为他不知道,那只小野兽一直在蹭小丫头,打挠他和小丫头亲近。
“呜-”
无辜受了一记冷眼,小老虎受了惊吓,惊恐的跳下床,去找姐姐当靠山。
那动作,那叫声,无不显示是在亡命奔逃。
冲进洗涮间的小姑娘,砰的拉开门,瞧见小老虎跌跌踵踵的狂奔而来,那小身子缩成一团,眼神惊恐,不用猜也知道是被谁吓的,秀眉倒竖:“大叔,看你干的好事,你这么大个老男人竟然欺负一只小老虎,你好意思么?你再凶小金子,我就带他另择高枝。”
“……”冷面神听到门响就知不妙,视线移到伸出头来的小丫头面上,见她气鼓鼓的朝着自己吹胡子瞪眼,顿时就蔫了,他被小野兽给算计了!
昨晚他瞪它几眼,它也认了,今早才瞪一眼它就知道装害怕,跑去找靠山,智商完全可以比拟四五岁的小孩子,不容小觑。
他不由得审视起自己的对手来,有这么个高智商的小野兽在小丫头身边,他想亲近小丫头还得防着,真不是件愉快的事。
“呜呜-”
小老虎撒开四蹄,连滚带爬的跳上卫生间的台阶,扑过去一把抱住姐姐大人的腿,呜呜诉苦,姐姐,吓老本虎了,求赶走那只人类!
“小金子不怕,姐姐在,抱抱。”曲七月弯腰将小老虎抱起来哄,将它哄得安静了,狠瞪一眼大叔,砰的关上门,臭大叔那么大的人还跟个小宠物过不去,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小老虎,干得好!
金童玉童乐得无声的拍巴掌,他们不好跟煞星对着干,小老虎可以,九宸教导小老虎要保护姐姐,不能让乱七八糟的男人靠近,小老虎记住了,由此可见九宸是多么的有先见之明。
他是被嫌弃了吧?一定是的。
冷面神无力的扶额,叹口气,挪下床,吸上鞋子,不甘不愿的回房换衣,走到门口,还不忘回头嘱咐:“小闺女,等我啊,我们一起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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