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肖发财都已经动摇了，想着五万就五万，只要能将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别人，起码也不算是血本无归。
还可以用那五万再挑一块石头，说不定能绝处逢生。
哪曾想，死胖子根本就不是诚心的，连个反应的时间都不给他，就是为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做面子。
我呸！
肖发财哪里知道，他心头滴血滴了好一会儿，人家程老板其实早就给足他考虑时间了，起码一两分钟是有的，是他自己没注意时间流逝，没抓住机会，根本怪不得谁。
“程老板就是心慈，若换成是我，我也就能给个三万。”
“是啊，你们好好看看，目前露出来的部分，连个蛋面都做不成，要想加工，就得把癣一起带着做个什么摆件，却也卖不上价格，可能还要白白搭上雕刻的人工费。”
“肖老板也别气馁，咱们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
“咱们都在赌石行业里摸爬滚打这么久了，哪个不是一刀穷一刀富的。”
“这次看走眼了，下次别看走眼就行！”
所有的安慰，在肖发财眼里都自动变成了嘲讽，他的心态彻底崩了，又气又恨，怒极攻心地举起手中的翡翠毛料。
想要砸碎，却又狠不下心！
可是手都举起来了，不砸，以后面子往哪放？肖发财气恨地想：死胖子也不阻止我一下！
“慢着。”
肖发财心里一喜，急忙收回双手。
有台阶了，他岂能不下！
所有人都寻声看向人群中的白裙少女，纷纷先后露出一副惊艳的表情。
汪老板见说话的是战筝，急忙凑了过来。
“贵人，您该不会是要买下这块毛料吧？”
“不行？”战筝反问。
“可这块毛料出癣了，已经没有任何收藏价值了！”汪老板急急地劝说。
战筝是他带过来的，他多少还是要负点责的，之前忙着自己挑挑选选都没时间陪在战筝身边，已经让他在反应过来之后够自责的了，如今总是要劝一下的。
“这位先生说的对。战筝，里面有那么多的癣，你还买它做什么呢？”林明月和林清风也很诧异。
“没见过，想研究研究。”战筝怀疑翡翠中的癣是一种天然毒素，而且是可以专门克制灵力的。
因为那种恶臭之气，跟她曾在空灵界时闻到过的一种无解的剧毒所散发出的味道，有些类似，她的伙伴曾遭此毒害，就连天医姬墨都束手无策，如果她能……
总之，还需要验证。
“癣有什么好研究的？”
“是啊，贵人，我知道您有钱，但您也不能这么花吧，您毕竟是第一次赌石……”汪老板声音不算大，但在场的人都束起耳朵听，自然得知小姑娘是第一次赌石。
想着劝两句，又怕得罪肖发财，干脆谁都不说话，也算是明哲保身。
战筝抬手，阻止了汪老板的劝诫，看向肖发财。
“和他一样，五万，卖不卖？”
“卖！”肖发财咬牙。
“账号给我。”
“五万卖你可以，但是我有个条件。”
战筝蹙眉。
磨磨唧唧的，烦。
“什么条件？”
“我要你将这块毛料全解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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